一直开着灯吧。”
一听这话,员工们又有些不会了。
有人愕然问:“不要、不要钱?不是,你们买柴油那么费劲,用电不要钱?”
王忆慢条斯理的说:“我们生产队买柴油要花钱,可是社员们用电不要钱,因为我们是队集体体制,社员们用电用热水都是由队集体来平账。”
员工们这才恍然大悟。
一个女同志摸了摸毯子,赞叹道:“你们这毯子真好,哪里买的呀?”
王忆说道:“是羊城买的港岛产品,其实不是我们自己的,是有单位放在我们岛上来往外出售。”
“原来是港岛产品,难怪这么先进。”员工们再次恍然大悟。
“港岛的东西确实好,我二哥结婚去港岛买了一台录音机,那声音就是好听。”
“可惜咱科里的录音机采购计划没被批下来,要不然咱们可以在岛上听歌跳舞,在沙滩上跳舞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王忆淡定的说:“没关系,同志们,我们这里有一台录音机……”
“你们这地方还有录音机?”员工们再次惊愕。
“还有一台彩电。”王忆说道。
陈谷走进来跟他勾肩搭背在一起,笑道:“出发之前还有在船上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了,这次是领你们来度假休息的,不是来支援贫困乡村工作的。”
“看看你们现在大惊小怪的样子,王老师路子很野的,我的彩电就是托他买的!”
员工们忍不住的怀疑人生了。
到底谁是城里人、谁是农村人呀?
王忆客气的说道:“其实这都是人家支援我们的。”
“就像你们支援了我们很多文具和图书,让我们的学生可以用上跟城里学生一样的文具、过上跟城里学生一样的学校生活一样,也有人支援了我们学校和生产队一些时髦的东西。”
原来这样啊——众人又一次的恍然大悟。
王忆招呼说:“这样,大家伙赶紧收拾一下,洗把脸、歇歇脚,然后咱们准备去山顶吃饭吧?”
他把化工商品科的员工们安置好,但很快员工们又凑到一间屋里去,叽叽喳喳的讨论这个给他们带来了好些惊奇的农村。
屋子的主人看到他们坐在一起,便先给他们泡了一壶茶又把家里的收音机搬出来送过去说道:
“听说你们城里人喜欢在休息的时候听歌喝茶,那你们好好休息一下,自己调个电台听听歌。”
员工们欢乐的道谢:“同志,多谢你的好意,你家里还有收音机?这不错呀,确实可以听歌。”
社员笑道:“嗯,我家里有,我们队里家家户户都有。”
听到这话,员工们面面相觑。
一个青年挠挠头问道:“额,大叔,你们队里家家户户都有收音机?你们哪有这么多的收音机票呀。”
从去年开始,收音机产能提升开始大量投入市场,但按理说销售渠道还没有铺到农村吧?
社员说道:“不用收音机票,这不是买的,是我们学校的王老师领着学生们自己做的——也不是自己生产的,就是去回购站买废旧零件组装起来的。”
员工们稍微有点呆了。
这村里人有点牛啊!
这是一个新农村。
不过他们能看出这农村的落后和闭塞,比如现在很多社员吃完饭就来围观他们看西洋镜。
实际上员工们化妆和打扮很新潮,这在外岛是看不见的,所以社员们才会被吸引过来。
看看,这些姑娘妇女穿的衣服从没见过呀,五光十色,都是奇装异服。
有老太说:“这在以前谁穿出去就要被戳脊梁骨,就要被纪律队伍的同志拿剪子给剪坏!”
还有人问:“天可不热了呀,怎么那些姑娘还赤臂露胸的?”
“那姑娘脸怎么那么白呀?一点血色都没有,是不是生病了?嗨,姑娘,你是不是晕船呀?是不是吐了一路呀?”
“婶子你别嚷嚷,人家那是抹了粉,故意显得脸白。”
有青年员工拿出来摩丝喷在头上准备收拾一下被海风吹乱的发型。
他看着外面围观的社员,听着社员们大惊小怪的评论,忽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便把摩丝‘嗤嗤’的喷在头上,一下子喷了一堆白沫子没抹。
这样他探头过去坏笑着问:“是谁吐了白沫吐在我头上?”
一个妇女急忙说:“别冤枉人,你这打了摩丝,你这东西能把头发定住!”
员工没想到有人能认出摩丝并且还知道摩丝用处,诧异问道:“老嫂子,你怎么知道这是摩丝?”
妇女笑道:“我们队里的小青年去相亲,王老师都会给他们头上打这个,我儿子去相亲,头上也打过。”
青年本想逗弄社员们开个玩笑,没想到被人家当玩笑了,便赶紧要回去。
然后妇女又问他:“那个同志,你们沪都人是不是太浪费了?”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