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去偷人家的啊!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啊,他这个混小子哟!他怎么能这样呀!”
一边嚷嚷着她便要一边往所里进。
云帆犹豫了一下,拉了王忆一把说道:“王老师麻烦你费点心,咱一起陪六婶进去看看情况。”
有人没好气的说:“看什么情况?祥子这次完蛋了,他等着坐牢吧!”
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些怨恨曹吉祥,因为今天的无妄之灾就是曹吉祥引发的。
要不是曹吉祥偷邮票引发警方抓捕,他们怎么会被抓?这委实属于连坐了。
不过也有人给曹吉祥说好话:“不至于吧?祥子这人脾气火爆可人是好人,他是咱县里海洋巡逻队的志愿者,救过好几条落水的人命呢,不至于去坐牢……”
小老太听见了他们的话,她中途转身又气势汹汹的小跑过来,惶恐的问:“谁说他要坐牢?胡说的、呸呸呸,你们胡说,是不是?胡说!”
集邮者们自诩文化分子、文明人士,所以虽然怨恨曹吉祥给自己惹了麻烦,但倒是不会真当面去给人家老母亲以难堪,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摆脱麻烦了。
于是他们没有说话,只是云帆拉着小老太说:“六婶你别急,咱们先去所里打听打听。”
小老太惶恐的说:“不能坐牢、吉祥才十九,不能坐牢呀,坐牢一辈子就毁了!”
“我把家里邮票都带过来了,都带来了,里面要是真有他偷的,那就还给人家,我再给他们赔钱,别让吉祥坐牢哇……”
云帆劝解说说:“六婶,我领你先进去问问吧。”
他求助的看了眼王忆,王忆便跟他一起陪小老太进入治安所。
治安所里正在审讯曹吉祥,正好庄满仓来了,庄满仓亲自来审。
云帆他们刚从审讯室出来,于是直接把小老太带过去了。
门打开有治安员出来,小老太便紧张的问道:“同志,我是曹吉祥的娘,曹吉祥、曹吉祥他真的犯罪了吗?”
治安员板着脸说:“对,他已经交代了,他从今年的七月开始,断断续续偷了多家的邮票……”
“怎么会这样啊?”小老太当场绝望的叫了一声,泪水‘扑簌簌’的往下落。
她上去抓住治安员的袖子哭泣着说:“同志,能不能法外开恩呀?吉祥他才19、才19岁啊!”
旁边王忆听了这话愣住了。
十、十九岁?
曹吉祥那么大的个头你跟我说他才十九岁?!
不过想想也对,曹吉祥那么高却那么干瘦又很有力气,确实是青春期的一些特征。
小老太还在哭诉:“子不教父之过,是我当娘的不会教育孩子啊!同志,你行行好抓我吧、你们抓我吧,是我没教育好他,是我当娘的不称职啊,你们抓我吧!”
治安员赶紧甩袖子,说道:“老同志你可别这样、你别给我来这一套啊……”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白当下走了出来。
小老太立马又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白当下赶紧后退避开,严肃的说道:“你这老同志干什么?你干什么啊?”
小老太一抓没抓住,她包了小脚,一步上去趔趄了一下子,差点摔倒。
王忆正要扶住她,她却顺势跪在了地上:“治安员同志、两位同志啊,你们行行好,你们抓我吧,别抓他呀,他错了、我知道他犯罪了,可这是我当娘的没有教好他呀!”
白当下强行扶起她厉声说:“这事……”
“嘎吱。”审讯室内门开合了一下。
然后屋里的曹吉祥便听到了母亲的声音,顿时在里面激动的叫了起来:“娘!娘啊!娘你怎么来了——我他吗说过别、别通知我娘,我都交代,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交代、我不是犯事不认的孬种!”
“儿子、儿子!”小老太嚎啕大哭起来,“是娘没有教育好你,娘就会打你,是娘的错啊……”
她冲白当下哭道:“同志,我儿子在码头上扛包,干活可老实了,都是我的错,我把他工资都给收起来了,他没钱他才去偷邮票啊,他没钱买邮票才去偷了邮票!”
“是我的错,求求你们,抓我吧,别抓他啊……”
这时候庄满仓出来了。
他对白当下说:“你进去继续审问,这边交给我吧。”
几人领着小老太进值班室。
小老太进去又要下跪。
庄满仓严厉的说道:“有错就罚、有错就改,承认错误、改正错误比什么都强!你别给我来旧时代的那一套,我跟你说,我们新时代的治安员不吃这一套!”
他拉了把椅子推给小老太,继续说:
“你是曹吉祥的母亲,如果你真心为你儿子着想,那你别在这里哭啊跪啊的,把你知道的事老老实实说出来,咱们一起帮助曹吉祥同志改正错误,争取宽大处理!”
“争取、我争取。”小老太擦擦脸哽咽着说,“我听了你们通知后,就把家里的柜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