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把这样一件值钱的宝贝上交给国家,他们想卖成钱发家致富。
这样王忆就不想插手了。
第一他不想改变历史进程,第二他怕消息传出去,把自己给牵扯进这种古董文物的私下交易案中。
父子两人收起盒子卷起布重新藏到裤裆里,愁眉苦脸的准备离开。
吴成军不死心,问道:“王老师,咱们二一添作五,把它偷偷卖了不成吗?”
“你看就这么个小东西,真要卖给外国人,外国人要带出咱们国家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王忆说道:“是不是轻而易举不好说,反正一旦做了这交易拿了钱,那一辈子都活不安生了。”
“这外国人要是出国后拿出来炫耀,把你们给卖掉了,你们猜国家会不会追究你们责任?”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国家要在今年11月出台《文物法》了,这法律有规定,共和国境内地下、内水和领海中遗存的一切文物,属于国家所有!”
“今年11月出台《文物法》,你怎么现在就知道了?”吴成军突然问道。
吴风赶紧说:“你是傻崽,王老师能掐会算,肯定是……”
“算什么算,”王忆笑着打断他的话,“国家出台《文物法》又不是什么机密的事,从去年开始就登报进行宣传了。”
“你看这两个月的《中国法制报》,11月要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报纸上面就有关于这次代表大会要通过的几项法律提案的介绍!”
这还真是他从广播里听到过的新闻。
吴风听到这话肃然起敬:“难怪人家都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王老师不用出去打听消息,看看报纸就知道国家大事了。”
“厉害,厉害!”
然后两人还是走了。
毕竟是一大笔钱,放在天涯岛出身根正苗红、思想又红又专的社员们身上,他们愿意把文物上交给国家。
可这父子俩在外打工好几年,早就不管大家国家那一套了,他们只想给自己的小家里搞钱。
王忆尊重他们的选择,然后甩甩手准备回去带领学生打拳。
结果他出门看到两人跟树荫下的王向红在聊着什么,王向红指了指他,两人又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
“王老师王老师,我们刚才多有得罪了,我们爷俩糊涂了,就该听你的。”
“对对对,这是国家的东西,就该上交给国家!你说我俩这觉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这个宝贝应该上交给国家呀!”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转的是如此生硬,让王忆一时摸不着头脑。
王向红说:“王老师,明天是礼拜天了,你不是要去城里吗?正好,那你今天下午和销售队一起去城里吧,顺便领着这两位同志把这个古董文物上交给治安局吧。”
王忆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爷俩,说:“行,这样也可以。”
他要去城里得做点准备,便让爷俩先等待,他回去收拾东西。
爷俩走出办公室,王忆问道:“支书,他们俩怎么突然就改变意见了?刚才我好说歹说他们都不想把这古董文物捐给国家。”
王向红乐呵呵的说:“老同志自有妙计。”
王忆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吓唬他们俩了?说他们要是敢私自保留这文物,你就举报他们?”
“滚蛋!”王向红笑骂道,“我做群众工作,什么时候那么粗暴来着?”
他叼起烟袋杆抽了一口,继续说:“我刚才在树下抽烟,碰上他们俩出去问他们过来到底什么事,吴风就跟我坦诚了——他肯定寻思这事跟你说了你会跟我说,所以没瞒着我。”
“我知道怎么回事后跟你一样的意见,国家的东西,咱不能去私下占有,咱们的国宝,更不能让洋人带去国外!”
王忆鼓掌。
支书这觉悟没的说。
王向红说道:“然后我跟他们说,这个金印章是封建社会反动派剥削老百姓血汗的证据,上面汇聚了古代贫农兄弟们的怨气和封建余孽的冤魂。”
“这东西是很邪性的,咱普通老百姓可镇不住这样的邪玩意儿,只有国家的气运和伟人们的能力才可以镇压它们。”
“所以如果他们父子贪图钱财想把它占为己有,那就是落入它的算计中了,怕是会被它给捣鼓的家破人亡!”
王忆听到这话后乐了:“然后他们害怕了?”
王向红说道:“谁能不害怕?我都害怕。”
王忆笑道:“这可是封建迷信,你还害怕封建迷信?”
王向红抽了几口烟,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咱渔家要是不讲封建迷信,那敢出海去搏风斗浪的人就不多了。”
王忆想想也是。
如果外岛渔民不搞封建迷信,那他们的平安结卖给谁?
不过现在平安结没市场了。
县里市里都被麻六给推销空了,平安结的市场是真被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