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她带着录音机回到祠堂,妇女们顿时呼啦啦的围了上来:“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黄小花欣喜的将录音机拿出来,妇女们立马伸手去抚摸录音机。
王忆让她们先新奇了一阵,等她们的新奇劲过去了,他给录音机安装上电池,放上一盘磁带给妇女们听了起来。
前奏响起,悠扬空灵的女声从喇叭里传出: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是《映山红》!”顿时有人兴奋的叫了起来。
其他人跟着高兴的进行讨论:“对对,是邓玉华的声音,我一下子听出来了。”
“《闪闪的红星》,我嫁进咱队里那年,咱队里请电影放映员来放过一部电影,当时放的就是《闪闪的红星》。我听到《映山红》后一下子喜欢上了,当时想学可是没有地方能学,难受了好一阵子。”
“我也记得呢,一晃好几年过去了,哈哈,队里日子变好了,这歌不用学了,以后想怎么听就怎么听。”
“那得感谢王老师呀。”黄小花高兴的说,“来,同志们,咱们呱唧呱唧,感谢王老师给咱们队里带来好日子、给咱们服装队带来录音机。”
妇女们纷纷冲着王忆笑,笑着鼓掌。
心满意足。
他现在已经是队里的中老年妇女密友了。
王忆也鼓掌,笑道:“那谢谢姐姐嫂子婶子们的夸奖了,这机器放这里,你们休息的时候听一听,别一直听啊,小心走神了让剪子戳了肉!”
黄小花说:“王老师你放心就成,我们不会一直听的,倒不是怕剪子戳肉,我们怕浪费电池!”
王忆教她们怎么给磁带换面、怎么开始、怎么暂停、怎么结束。
这些功能简单,妇女们一学就会。
他又去木工队让王祥高去领录音机,进门一看,王墨斗正在棚子里刨木头。
王墨斗抬起头说道:“我猜就是王老师来了,听见你脚步声了。”
王祥高从门口探出头,说:“你小子,你长了个狗耳朵吗?干活你不行,瞎琢磨有你的。”
他给王忆拿了张躺椅说:“来,王老师试试我们刚做出来的新家伙。”
王忆笑着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墨斗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墨斗说:“刚才才进的家门,上午坐了张有信的邮船,下午回来的。”
他放下木刨子出来把黄大军的情况给王忆说了说。
两次手术都结束了,他们一直在诊所那边养伤,因为营养充沛加上黄大军年轻,他的伤势恢复的很好。
本来就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和肌腱,这样一个月下来他已经能尝试着下床了。
王墨斗这次回来,就是要给黄大军做一副拐杖。
王忆问道:“你跟黄慧慧处的怎么样?”
王墨斗嘿嘿笑:“咱队里这两年最先娶媳妇的就是我了!”
“已经有人娶了,人家把婚事都办了。”他老爹立马发出嘲笑声,“而你小子这还没有订婚呢,就把婚事给想好了,想的挺美!”
王墨斗很吃惊,问道:“谁啊?谁动作这么快?噢噢我知道了,是徐老师……”
“不是,是王牌销售员麻六。”他哥哥王铁锤简单的说道。
相比于父亲和弟弟,王铁锤更像是个木匠,长得魁梧结实,干活卖力、沉默寡言。
王墨斗跟麻六打交道少,他疑惑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祥高把麻六和杨文蓉的事简单的说了说。
然后王墨斗当场就酸了。
这麻子脸捡了个大学生媳妇?!
还有这样的好事?!
不过想想自己也捡了个媳妇,然后他又甜蜜的笑了。
王忆领着王祥高去领了录音机,给他们配的磁带是越剧戏曲——翁洲地区最流行听越剧,老人都喜欢这东西。
将录音机安排出去,王忆这边就没事了。
他坐在听涛居门口看连绵秋雨。
白日黑云,天气阴沉。
海上烟雨蒙蒙,岛上潇潇秋风带起了寒意。
估计从这场秋雨之后,外岛白天动辄三十多度的气温就没有了,温度回到了2字头。
不过不下雨的时候白天还是很热乎,所以岛上草木依然葱葱郁郁,只是能看出不那么碧翠了。
一些枫树叶子泛起了红色,门前老槐树的树叶也带上了一点黄。
清冷的雨水落在树叶上汇聚成清澈的水滴,一滴滴的落下,聚合成小水坑倒影了这个干净的世界。
王忆没事干,下雨的天气没人来找他,他便回了一趟22年,又给生产队大灶和钟世平分别送了一批鱼干、蛤蜊肉干、沙虫干等干货。
他把金龙胶也送出来了,让苏小雅带人给挂在了店里。
野生金龙胶是比较珍贵的,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