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年也赞叹道:“艺术品,这是绝对的艺术品!”
艾重五满意的拿下盖子看了起来。
他的助理递给他一个放大镜,他一边仔细的看盖子上的纹路一边:“不光是罐体上的彩图漂亮,这盖面一样没话,看这璎珞纹、看这中心的白莲纹宝珠纽,要是早有这盖子,那专家们哪至于看走眼把它看成是明初的古物?”
“这分明就是天完朝的御品!”
王忆问道:“是因为白莲纹路吗?”
天完朝的老大徐寿辉以白莲教起家,那么他的宫廷用品上有白莲纹路自然是正常。
艾重五点头又摇头:“对,但不止白莲纹宝珠纽透露了这信息,还有璎珞纹。”
饶毅知道王忆是个小白,便进一步解释道:“璎珞最早是古印度的项式,汉代随佛教传入中国,最早为佛像、神仙、天女所佩用。”
“白莲教渊源于佛教的净土宗,所以他们教内高层的女眷会佩戴璎珞,他们的一些生活用品也会有璎珞纹路。”
王忆钦佩的:“诸位识渊博,我今天跟着你们又了一招。”
内部烧制的‘天完太平’四个字一边
艾重五看过纹路后又翻过来看边缘,道:“是真品,烧制工艺跟罐子主体一脉相承。”
饶毅配合的问道:“艾老,这您也能看出来?”
艾重五没抬头但露出了笑意:“行家都能看得出来,看烧制工艺即可。我献丑一下吧,大概讲讲这件大罐的制作工艺。”
饶毅立马上去倒茶:“那我们就跟您点知识。”
艾重五放下盖子指向罐子,:“这罐子首先要分段进行印坯,之后用泥浆黏结成一个整体拼接起来——什么意思呢?罐子当时这个整体是包括盖子的,所以在这时候它们就已经一体化了。”
“刚才我的那个过程叫修坯,修坯以后进行彩绘,就是先在坯体上用青料描画图案的局部,比如这水草的部分,这是干什么呢?这是要为后面釉上彩的整个图案起一个定位的作用。”
“第一遍彩绘后要入窑开始烧,经高温烧成以后施透明釉,再在釉上按釉下青花定好以黄彩描绘其他部分。”
“这时候还要入窑烧,低温烧一遍黄彩,等到出窑以后再用矾红草绿黑彩之类补齐整个图案。”
“这样依然不行,还要入窑烧,要用稍微低一点的温度再烧一遍彩……”
屋子里一行人纷纷惊叹:“这么复杂?”
艾重五骄傲的笑道:“你们以为呢?要不然cha会成为咱国家的名片吗?”
“正是因为它们工艺复杂,所以辨认真假时候就好办了,越是复杂的东西越不好造假。”
他拿起盖子再度仔细看了起来,:“罐烧三遍,盖子也得跟三遍,能看出来没问题,是好东西!”
饶毅笑道:“看来艾老是动心思了,您准备把它们凑起来了。”
艾重五感叹道:“要凑起来呀,这罐子的真实名字应该是叫做五彩鱼藻纹盖罐,可是盖子却见不到。”
“没了盖子这罐子多孤单?对不对?它们不知道分离了多少年,如今终于又相遇了,这种情况下我若是不将它们凑到一起,那岂不是有伤天和?”
饶毅钦佩的道:“艾老您是讲究人、是超脱凡尘的神仙中人,跟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不一样,我们凡夫俗子就关心一件事——多少钱?”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饶毅笑着问:“我起初问的那个价格行不行?”
他起初问的价格是270万。
跟罐子一样的价格。
这是比较合理的报价,艾重五当初以270万拿下了这罐子,如今价格可不止270万。
而一旦凑上盖子形成一对,那这价值至少翻倍,它价值一千万也是有谱的。
当然王忆无法感同身受。
古董文物又不能让人长寿更不能让人成仙,怎么就价值这么恐怖?
不过他也能理解艺术品的价值。
艺术品归根结底还是满足人精神需求的东西,对于富豪们来钱只是数字,用数字来换取精神上的满足自然是值得的。
还有一个是洗钱……
但王忆觉得这不是拍卖会只是私底下交易,应该跟洗钱没有关系,因为他卖出的东西都没有人找他暗地里返现。
他那边在琢磨。
这边艾重五不话,只是瞥了一眼助理,然后他的助理精神抖擞的准备跟饶毅砍价了。
饶毅抢先了一句话:“艾老,您是咱们南国陶瓷艺术品界的泰山北斗,我能跟您面对面坐一起、上话已经是我的荣幸,我哪有资格跟您来谈价?”
“我知道,这罐子您是要自己收藏而不是转卖,所以我要了270这么一个实实在在的报价,这不是给我要的,是给王总要的。”
“我要这个钱它不只是数字,还是一个态度、一段友谊,我们这位王总别看他年轻也别看他名声不显,但他很厉害,他手头上好东西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