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发电机,不过没有咱们的好,他们的那个铃铛声音也没有咱这个响。”王新钊说道。
王忆恍然。
王向红好像跟他说过水花岛上有个从县剧院淘来的破手摇发电机,那发电机显然功率小,应当只能给学校的铃铛或者供应几个电灯泡用。
电铃的出现让学生们大感好奇,调皮点的孩子都趴在窗口往外看去寻找电铃位置,老实的孩子心里也在蠢蠢欲动,他们交头接耳的询问电铃情况。
王忆这次可没有放纵他们。
有好奇心是好事,可是纪律更重要。
他拍了拍桌子问道:“你们准备不上课了是不是?我放你们出去自由活动吧,然后跟王新米一样劝退回家。”
这个例子一举出,学生们立马老实了。
王忆按部就班的上课,中午下课他对王丑猫招招手,让他通知助教和课代表、图书管理员都去听涛居打饭。
他往听涛居走的时候听见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是王东喜在队委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
于是他过去问道:“文书,怎么了?”
王东喜讪笑道:“你没感觉咱们学校今天有点变化吗?”
王忆哑然失笑:“你是说电铃?”
王东喜嘿嘿的笑了:“我跟你说,这电铃昨天就装上了,但是我今天早上才摸索会了怎么使用。”
这方面王忆还真不清楚,以前他上学时候的电铃都是电脑控制的,自动化,到点打铃分毫不差。
但他记得听老师说过,学校早年的电铃是类似闹钟那种,给电铃定时,到时间了就会响铃。
提起闹钟他想到了昨天得到的将军钟,准备抽空回去找袁辉问问是怎么回事。
王东喜这边还在得意洋洋:“王老师你看,咱学校本来破破烂烂都成生产队的仓库了,结果现在呢?”
“外墙雪白、玻璃明亮,屋顶修的结结实实,猪圈养上猪了,还用上电铃了,即使是城里的小学又能怎么样?不也是这样吗?咱学校现在是实现小康了!”
王忆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对,咱的学校还有图书角呢——沪都一位干部捐赠给咱五十本小人书。”
王东喜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大钊周末还找我去炫耀呢,说他看了《济公传》。”
他兴致勃勃的说道:“王老师,你来咱学校还不到一个月,咱学校大变样了,哈哈,你可真有能耐。”
王忆说道:“不,是咱们生产队的所有社员有能耐,领袖说过,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王东喜嘿嘿笑道:“王老师你觉悟真高,是这样的,你看咱学校大变样,我琢磨着咱能不能把这个情况往县里汇报一下?我想县里肯定会把你带着咱队里复学这件事当……”
“别。”王忆直接打断他的话,掐断了他的幻想,“文书有句话你应当听过,枪打出头鸟,还有句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有句话叫出头的椽子先烂!”
“总之我跟你说,现在改革开放了,很多人的心思活跃了,他们的心思不都是往好里活跃,不少往坏里活跃,见不得人好!”
“所以咱们队里有发展了,那咱就低调的继续发展,不急着去宣传咱们的成绩,否则容易被人抹黑!”
王东喜有些失望,王忆换了个说法:“继续用领袖的话说,这叫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
领袖的力量是无穷的。
听了这话王东喜赶紧点头:“明白了,谋发展,继续发展!”
王忆说道:“对,继续发展。你看咱要是把学校复学情况公布于众,那外人会知道咱有电铃了吧?”
“用上电铃意味着有发电机了吧?咱们发电机哪里来的?到时候让他们一查,是东北的科研机构私下里援助的,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王东喜又是一拍大腿:“嘿哟,王老师,还是你想的深远,你就是咱们队里的柳大华、聂旋风!”
这两人王忆倒是熟悉,现在报纸上但凡报道棋那一定绕不开两个人:象棋绕不开柳大华,围棋绕不开聂旋风。
柳大华是这年代象棋界最有名气的人,有“东方电脑”和“棋王”之称。
他在棋坛的经历相当传奇,1974年开始参加全国比赛,1978年获全国第三名,1979年获全国亚军,1980年获全国冠军,去年又蝉联了全国冠军。
而聂旋风的经历更传奇,自从1975年在第三届全运会上击败老一代围棋霸主、曾获得三届全国围棋锦标赛冠军的陈祖德而首次捧得个人冠军后,他连续蝉联四届全国冠军,稳稳坐在中国围棋第一人的宝座上。
不仅如此,旋风哥还于1976年随中国围棋代表团东渡曰本访问,在友谊比赛中取得了五胜一负,包括战胜日本本因坊冠军石田芳夫九段、天元冠军藤泽秀行九段等强手的骄人战绩。
王忆挺关注聂旋风的,因为他知道就在两年之后旋风哥将以一己之力镇压曰本棋坛气运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