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我爹春天就给我做榆钱饼子,然后就这么说,他说我以后就能有个大脑袋、做个有文采的人,嘿嘿,然后我就记住了。”
“他说的话我都记得,我还记得他的样子,其实我也不大迷糊,就是脑子被烧坏了。”
王忆舀了些粉条给他,说道:“那你再记住一句话,吃上白菜炖粉条,一生开心乐逍遥。”
大迷糊立马跟着念了起来:“吃着白菜炖粉条,一生开心乐逍遥。”
王忆也在门口坐下,同样一手饼子一手端着一碗菜。
榆钱饼子味道还行,主要是他用的是杂粮面而不是简单的玉米面或者高粱面,这样的口感和味道都要更好。
再一个他第一次吃榆钱,很独特的味道很新奇的体验,这让他吃的很起劲。
漏勺想坐到他旁边,结果老黄劈了个叉坐下了。
这把漏勺气的够呛:我的地位连狗都不如?
他凑活着坐下,脸上赔着笑:“王老师,你看我这个厨艺怎么样?我糊饼子不太在行,我在行的是做大锅菜。”
王忆不动声色:“你厨艺挺好,怎么了?”
漏勺赶紧说道:“那王老师你能不能跟支书说一声,把我调过来给你煮菜?我跟你说,你爱吃海鲜,我也很会做海鲜,我给你做!”
王忆说道:“没有这个必要吧?”
漏勺赔笑道:“有必要当然有必要,王校长,你看咱这么大的学校,你一个老师带这么多学生多辛苦?那个教书任务就很艰苦,结果还要做饭,这不是更辛苦啦?”
“再一个咱这么大的学校,加上大迷糊也只有一个半教职工……”
“你什么意思?”大迷糊不高兴的放下碗,“你凭什么说王老师只是半个教职工?”
漏勺:“我草,大迷糊,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他又对王忆说:“王校长你明白我意思,所以我的意思是你把我也收进学校里,给我算弱劳力也行,我不在乎,我就是喜欢做菜,我来管咱大灶,你看这多好?”
王忆将最后一块榆钱饼子塞进嘴里,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这个我说的不算,你去跟支书说一声吧。”
他其实挺认可漏勺的厨艺,可问题是他机密太多,漏勺这人太机灵,让他来管大灶不大安全。
漏勺绝对不会想到,阻碍他获得这份心仪工作的原因竟然是自己太机灵!
他看着王忆离开急眼了。
他想去追王忆,结果老黄嗖一下子钻到他跟去歪头呲牙咧嘴的斜睨他:“呜、呜呜!”
气的漏勺只能骂:“狗仗人势!”
天气好,王忆拉了椅子坐在门口晒太阳。
然后王向红字背着手过来了:“王老师,我想跟你谈一个学校人员方面的问题,方便吧?”
王忆说道:“方便,是什么问题?”
王向红轻轻咳嗽一下,说道:“是这样的,我今天来是帮人向你求个情……”
一听这话王忆大为诧异。
漏勺真敢去找支书?
而且还真说动了支书来给他求情?
王向红说到这里没继续说而是看他的意思,于是他便问道:“支书你觉得让漏勺来管大灶合适吗?”
“漏勺管大灶?”王向红一愣,“这是什么事?”
王忆也一愣:“你不是帮人来求情的吗?不是帮漏勺?那是帮谁?”
王向红说道:“帮王东宝家那捣蛋孩子王新米,他不是让你开除了吗?”
“所以我是这么想的,学校是你来管,我虽然是支书也不该插手,但是吧,我党和组织上一直有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政策,这个政策能够达到弄清思想、团结同志两个目的。”
“王新米调皮捣蛋应该受到你的批评和惩罚,可是你直接把他开除了……这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听完他的话王忆明白了他的来意,原来是为王新米的事来的。
王新米欺负招弟那件事属于校园霸凌,性质恶劣,不过确实达不到开除标准,当然王忆没开除他,只是把他劝退了。
但王新米和他爹王东宝都不懂劝退什么意思,以为这就是开除,就这么跟王向红说了。
再一个那种事也达不到劝退标准,王忆之所以施以辣手是为了立威。
自从他做出劝退王新米的举动后,高年级的学生都老实了,再没人敢去欺负人。
还有就是王忆那么做也是给招弟出头,他得完成自己对队长夫妻的承诺:有人嘲笑他们家孩子,那自己绝不会坐视不管!
现在战略战术目的都达成了,王向红又来求情,王忆便借着这个台阶下来了:
“支书你误会了,我不是开除他,我是劝退他。”
王向红明白劝退的意思。
他犹豫的问道:“是不是还是有些严厉呢?他欺负女同学应该受到体罚,可是到不了退学的程度吧?”
王忆说道:“支书,有些孩子做起恶来比大人还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