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拽,狠狠地拧。
她忍无可忍,直接坐了起来,灯光随她的动作亮起,女人的脸有种一眼可见的直白的脆弱感,这种脆弱感并不被旁人所见,是隐晦的,也是孤独的。
她干脆起身,换了身衣服,找到了车钥匙,出门。
她从车上找到自己的眼镜,一路开向了君悦苑,夜虹的光影萧瑟地映着她一言不发的神态。
她按了34楼的电梯,解码进门。
灯光伴着空寂应声而亮。
她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时间的维度在此刻拉得无比漫长,旧夜与新日来到了交界处。
她缓慢地走入。
大半年她避开了这处地方,此时一走进来,竟有种恍惚的感觉。
客厅,厨房,餐厅,她的卧室。
屋内有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薰衣草香氛,床褥干净整洁,她坐到了床边,掌心缓缓地一寸寸拂过床单,敛下了眼,卸出了几分无力的疲态。
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她静坐了一会儿,任由记忆将自己的内心深处冲刷,修剪,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