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子毅见血月教教主逃走,也不去追击,将天火神剑收入衣袖之中。
而后他行到叶天身前,对其俯身拱手,等到抬头看见叶天相貌,眼神之中却是愈发的流出悲戚之色,接着他就侧过身去,单手拂面,好似哭泣起来。
“喂,叶天,这人怎么如此奇怪,居然哭了起来。”唐芸笙凑到叶天身边,小声地问道。
“嘘,唐姑娘,他见到我的面似乎知道了他至亲之人身死,所以才伤怀的。”叶天隐隐有些猜出了这道人的身份,所以这般对唐芸笙说道。
“你这是在打哑谜么”唐芸笙虽然听了之后,登时一脸迷茫。
“唉,小道奉师命下山,原本还打算相救小道还在世俗时的师兄,但是小道近日见了叶家后人,却寻不见小道那师兄的踪迹,想必小道那师兄早已身死了。”那道人说完不禁长叹一声,竟是掩面大哭起来。
那道人就这么不顾旁人地大哭着,叶天顿时觉得场面有些尴尬,身为修道之人,居然像世俗中人一样大哭,让叶天很是不习惯。
叶天一时也没有想到,这道人就是那叶家门客张元口中的师弟,后来入了燕国凌天宗的刘子毅。
也不知那刘子毅哭了多久,才情绪平复下来,转身说道“两位见笑了,小道乃是张元的师弟刘子毅,小道自幼无父无母,入道前被张元师兄跟师父照料养大,所以知晓了师兄身死的消息,一时间悲情无处宣泄,还未请教这位叶家后人姓名。”
“适才多谢刘道长相救,在下叶天。”叶天也是客气地拱手作揖说道。
“先前我出师入世之时,也曾跟师兄在叶家做过门客,只不过当时我尚且年幼,在叶家危难之时也未能出一丝一毫之力,只是受了师兄之托,运送了一些书籍古本出来,主辱臣死,我师兄二人当年全都弃叶家而逃,如今得见叶家后人,真是惭愧不已。”那刘子毅说完,又是深深鞠躬行礼致歉。
“道长快快请起,当年之事不必过于自责,道长与你师兄本为叶家谋士,并无护卫之责,道长二人将叶家书籍古本全部运出,已经是尽心尽力了,今日道长舍身相救,更是有大恩于我,何来的惭愧”叶天连忙上前扶起刘子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道。
叶天无论是自己所想,还是联系叶瞳的记忆所想,他都觉得张元与刘子毅这师兄弟二人对叶家算得上忠心耿耿的,又怎会怪罪到他身上。
“叶道友,按理来说小道应该尊称你一声家主的,但是小道已经入了凌天宗,如今更已是内门弟子,本就该脱离俗世,一心寻仙问道的。不过师尊说小道尘缘未了,让小道下山来了尽尘根,不想师兄却已经身死,小道这番护了叶道友出了这地宫,完成历练,就返山去吧。”那刘子毅起身对叶天正色说道,提到其师兄又是一脸悲戚之色。
“道长不必介怀,你师兄张元临别之际,曾交给我一物件,让我替他交到天青部落族长手里,不过我难以抽身,所以托付给上清教的申阳子长老派人送去了。”叶天忽然有些面色尴尬地道。
毕竟是人家临终托付的事情,自己没有去处理,反而交给别人去做,这番想起来,叶天也顿时觉得对那叶家门客张元不住。
“如此甚好,那上清教分隔南北,也是对北方最为熟悉的门派,叶道友如此安排也是再好不过了。”那刘子毅低头作揖谢道。
叶天虽然戒心重,又观这刘子毅的面相有狠戾之色,但是这刘子毅的一番举动下来,全然对自己无加害之意,更是对其师兄显得情深义重,真情流露,自己也一时看不透此人品性到底如何了。
不过无日宗在山外布下天罗地网,如若在逃离之路上多了此人帮忙,定能省事不少,且不说刘子毅的修为有结丹初期,修炼的还是正宗道家火系功法,单是他那柄神剑法宝,这天底下就难有对阵之物。
“唉,多年来师兄之志都未曾改变,先前小道师兄弟二人曾在先师之处学了一身治世学问,原本寄望于名门望族的叶家,之后闻达天下,安邦治国,教化万民,却不想叶家遭受灭顶之灾,小道心灰意冷投入凌天宗,一心探求长生之道,不想事到如今,师兄依旧是不忘初衷。也罢,既是师兄遗愿已经老却,小道完成历练之后就可安心回宗门修炼了。”刘子毅先是抬首回忆了一些往事,之后缓缓地说道。
“对了,刘道长,你可是从那悬崖峭壁之上登上这缥缈宗的”叶天想起来无日宗在围困自己,连忙问道。
“对,你这个凌天宗的弟子,是如何潜到我缥缈宗后山的,到底有何居心”唐芸笙听到叶天如此问道,方才想起这刘子毅也是跟那几个无日宗的弟子一样,从后山那个护山大阵无法波及的地方上来的,立刻厉声问道。
“这位仙子误会了,小道原本受师门之命下山历练,传言此地将有一只千足地龙现世,小道在山下之时,却发现不少无日宗教徒在缥缈宗外埋伏,小道听闻他们要对付一个叫叶天的人,恰逢山间又有雪崩暴发,小道就立刻赶上来,寻见了这里有一处地宫,方才遇到了二位。小道如有任何谎言,愿受五雷轰顶之劫难。”刘子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