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叫上何韶梵一起吃饭,只是何韶琳把苏业豪约出来的借口罢了,实际上压根没喊过这位堂弟。
何韶琳本以为,苏业豪会单独前来,双方趁机也能亲近一下。
虽说她的年纪比苏业豪大了两三岁,但仗着资本够足,她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倘若真能谈得来,其实认真一下也未尝不可。
何韶琳的背后站着何家,资产并不比何韶梵这一门少,俨然被当做接班人培养,在家族里的地位比何韶梵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再加上混血容貌漂亮,这让她在豪门大少当中格外受欢迎,就连长实老厉家的二公子、新鸿基二股东家的小少爷,都曾向她抛出过橄榄枝。
这确实足够拿来炫耀,毕竟只要她愿意,很可能真的当上“百亿豪门儿媳”。
只不过何韶琳不着急,没想过这么早就相夫教子,因为真去当了那些人的儿媳妇,难免受到约束,这让她很不爽。
另外,她也深知现在的优势在于单身,一旦选择跟谁在一起,可就没办法在圈子里如鱼得水了。
几年前梅艳芳唱的那首似是故人来里,有句歌词是“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这已经成了何韶琳致胜的筹码之一,比如那位丘大少,得知能跟她一起合作,尽管吃了不小的亏,最后还不是屁颠屁颠乐呵同意了,偏偏心里还美到冒泡。
所以看见苏业豪带来姜渔,何韶琳深受打击。
带个漂亮姑娘,大大方方来见自己,这在她眼里,等同于“对自己不感兴趣”,心里有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三人坐在可以容纳八个人聚餐的圆桌旁。
棕色实木桌,大理石材质的转盘,上面带有漂亮纹路,餐具造型精致,装修风格也很舒服。
被微黄灯光照射着,姜渔的头发,也呈现出微黄色,皮肤雪白,一双大眼睛眨啊眨。
虽然心里想着是在帮小妮子御敌,可实际上她自己也不喜欢有漂亮女人,跟苏业豪套近乎,怎么说呢毕竟爱过
当然了。
以姜渔的脾气,绝不愿卑微地承认这一点,因此这时候只认为是替南宫甜把好关,心里正想着身边的大萝卜难得靠点谱,没有被勾走魂魄,反而叫上自己当挡箭牌。
挡箭牌什么的在姜渔看来,岂不是承认自己很漂亮,有资格
这么想想,让姜渔格外舒坦,心底甚至哼起了歌。
两个不熟悉的漂亮姑娘坐在一起,还没开始说话,无形的交锋就已经开始了。
一边互相打量着穿着打扮,另一边也忙着鸡蛋里挑骨头,试图寻找“对方不如自己”的证据。
何韶琳心底叨念着“大概是不懂事的拜金小姑娘”,琢磨着自家条件好,优越感油然而生。
姜渔则想着“不要脸的臭女人,勾搭已经有女朋友的男人”,在品德上压过对方一头,此刻也很飘飘然。
大概只有苏业豪跟个没事人一样,真的在琢磨着今晚想吃点啥,肚子饿到咕噜叫
包厢里安静好一会儿。
苏业豪正想着人少不够热闹,早点吃完早点撤,选了道小鸡炖粉条、片皮挂炉鸭、外加姜渔喜欢的五彩鲜虾仁,然后就把菜单递给何韶琳,笑道“何姐,想吃什么随便点,我投资的这家餐厅,味道还是挺不错的,有时候连我都要提前预约。”
开餐厅,口味当然重要,位置和服务、是否方便停车、有无优惠等等,同样重要。
这家陶陶居五月份刚开业时候,推出充值两千送八百八的优惠活动,虽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但还是笼络了一大批客户,主打平价实惠高享受,还是之前开西餐厅的套路。
格调定再高,没客户又有什么用,反正是送给尹琉璃的小生意,能替她挣点生活费就可以,苏业豪要求不高,再加上陶陶居的厨师以及经验,生意一炮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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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红火一阵子就不行的餐厅也很多,菜单季度调整一次,免得客人吃腻了。
这种小生意,竞争过于激烈,其实反而不太好做。
何韶琳伸手接过菜单,随手将头发撩到耳朵后面,露出笑容说道“我才二十三,叫什么姐啊,把我都叫老了。”
姜渔突然插嘴,淡定说道“肯定要叫姐啊,不仅年纪比我们大,辈分也是,何韶梵跟我们是朋友,你又是她堂姐,乱叫哪能行。”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何韶琳瞥向姜渔,只见她笑起来好清纯的样子,完全人畜无害。
姜渔的好人缘,就连南宫甜都比不过,去年刚进港大不久就被捧成校花。
即使传出她是苏业豪未婚妻的消息,也不影响人们对她的喜欢,只觉得是过于单纯,被花言巧语的苏大少爷给骗了。
因此即使苏业豪在港大什么都没干,连去都没去过几次,却拉了不少仇恨值,所谓魅力,指得大概就是她这样了,青春甜美的气质,有时比性感更受欢迎,在校园里尤其如此。
何韶琳也被姜渔给骗了,没察觉到她在暗戳戳使坏,嘴角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