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土壁窟刻事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平安站在小主人面前,一五一十的汇报他打听到的消息,
“齐家老二已于五日前离开普城,听说是和一位长辈外出生意历练,外面都传这是在躲灾,其实府衙早已对此下了定论,就是次意外,没人在这次事件中获罪,也不存在逃避一说。
齐家对死伤那几家都有重礼奉上,说是聊表歉意,这是私事,不在官面之上,不算赔偿。
我想齐二大概会在外面停留很长一段时间,家族内的继承权也没了指望,出去的话,大概是眼不见心不烦吧对人对已都有好处”
娄小乙点点头,这是意料中事,简单的说,就是无法面对,这是现实的世界,可不是传记小说中的打打杀杀,跟死条狗一样人死为大,在这个平和的小城,哪怕是富家子弟,也受不起这样的压力。
“钱胖子同样如此,他走的还要早些,具体目的地不祥其他的,猴子还在养伤,我听贾郎中说,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正骨,恐怕要落下残疾,终生离不了轮椅韩老幺是内伤,能救回来已经很幸运了,但是,后代难继”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一场闹剧的结束,没想到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从根本上改变了几个家庭的生活,小七侠中,他算是最幸运的,也怪不得母亲会把父亲珍藏的东西拿出来,她虽然没说,但肯定被这种惨烈給吓坏了,只要能把娄小乙拴住,没什么是她不肯拿出来的。
关于这个世界的医术,就是正常凡人世界的水平;别想有道人的一粒仙丹就起死回生,断肢重续,一道法力入体就内伤大好,不留后患
可能有本事的练气士确实能做到,但前提是你得先找到这样的能耐人,其次能耐人还得有丹药方面的修行偏重,最后,人家凭什么帮你
灵机本来就稀少,谁又愿意耗费宝贵的修为就为治一个凡人人家是修道,又不是修医
这也让娄小乙看明白了,在食气的初级阶段,所谓的修行人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大的区别,从高处掉下来一样会死,一样会伤
因为养器法的局限性,他们自己的那点修为实力在治疗中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除非能拿到别的灵物。
也许,正是因为他们好歹是修行人,从十几丈高处掉下来,才走了两个呢换成都是普通人,能活下一,二个就不错。
“李三郎一直就留在家里,没有出来过,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被禁了足”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老夫人那里,没少拿钱吧”
平安低头应道“是,虽然我娄府在这几家中还称不上豪富,但夫人的丧葬之仪却是給的丰厚,另外也通过州郡的关系給猴子他们请了最好的郎中,具体的,都是彩环姨在操持,我也说不上来。”
娄小乙又想起一事,“彩环姨最近在忙什么,你可知道”
平安就把头一摇,“不知主子的事,我们下人哪里敢问”
娄小乙笑骂,“奸滑的家伙,娄府还有你不知道的这是欺我少年糊涂不懂事么
平安我跟你说,这事关系到少爷我下半生的幸福,可不能马虎,你給我盯紧了,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小姐,性格脾气如何,样貌谈吐怎样打听清楚了給我速速报来”
平安支支吾吾,气的娄小乙就想踹他,想一想也是无奈,难为这些下人,这密可不好告,
“好吧,收拾收拾,我去城里买点东西”
平安就很为难,“少爷,这不好吧你现在出去这不合适”
娄小乙把眼一瞪,“我又不是出城,不过是去大街上转转,这都不行母亲都没约束于我,你倒是管的紧”
娄小乙在普城大街小巷中晃悠,虽然他现在和几个月前相比,在普城的名声有了大大的长进,但人们听的是娄府小相公之名,却很少能有把这名声和脸对上号的。
小夜湖一砖之威,窟刻死伤事件,給他带来的都不是什么好名声,正在急速向纨绔的深渊滑落。
他是无所谓的,因为他很享受这样的名声。
双标,在哪里都存在,人们习惯用圣人的标准来要求圣人,用疯子的标准要求疯子,用恶棍的标准来要求恶棍。
你給自己贴上什么标签,人们就会依此为根据设定对你言行的期待值。
好学生一篇文章不通就会被老师骂的狗血喷头,坏学生一年就准时交上一篇文章,也会得到老师的表扬。
整天讲仁义道德的人一旦做出言行不符的行为就会倍受指责,说白了就是流氓耍流氓天经地义,但你浓眉大眼的别说耍流氓,就是露出点流氓气质都是不能被接受的。
这是娄小乙前世做屌丝唯一的好处,起码从精神上活的轻松愉快,来到这个世界,他当然不想让娄府的名声成就自己的名声,背一身的道德才能枷锁,当个纨绔蛮好的,就是在母亲那里不好过关。
来到一个杂货店门前,娄小乙跳下马,吩咐道“平安在外面等着。”
平安就觉得小相公有些神神秘秘,不过他的责任是不让小相公脱离自己的视线,杂货店不大,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