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娄小乙面前两个当下最重要的方向,一个是如何消除佛门信仰在小陆上根深蒂固的影响,一个是怎么为剑修们的提高树立一个方向。
关于前者,他是不准备具体插手的,会交給下面的金丹们各自负责一片;不能小看这群家伙,他们都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修士,以浪迹界域为荣,这么些年和佛门打交道下,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些坏招损招,放开手让他们去做,未必就比他亲自上手来得差。
他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功术上,需要仔细疏理自己的剑术体系,列出一棵技能树,然后把其中的关于轩辕的部分,逍遥游的部分剔除出去,再看看还能剩下多少
结果很尴尬,树不成树了,就剩下支离破碎的几根树杈子
琢磨了好几天,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补充,也不可能在脱离轩辕和逍遥的基础支撑下重现这棵技能树,不能用东拼西凑的东西来凑数,会影响整体的效果;这只能证明一点,他现在的知识储备,功术储备,眼界见识,都还不足以建立一套体系
他现在的高度是因为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当巨人撤去,他的高度还不值一提
而且还有一点,他的境界现在不过是金丹,对金丹之上就是一头雾水,现在建立体系的话,等再上一个境界层次被重新推翻的可能很大
结论是,剑术体系的创立,应该是至少真君阶层才能考虑的问题。
娄小乙觉得自己还是现实些比较好,从单项上来提高剑修的实力见效更快,更有针对性,而且,这百来个剑修的根脚实在是太过驳杂,从根子上就是一团糊涂账
他需要再研究一下摇影剑宫的功法,毕竟,摇影功法是他现在唯一能光明正大的使用,并能直通大道的功法,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他很庆祝幸,和老剑修保持了良好的关系,搞不好还得请老剑修給这帮家伙讲课呢
数日后,百三十三名剑修齐聚影剑宫,包括逍遥来的十个,也包括摇影剑宫剩下的几个主台上就两个人,娄小乙和老元婴。
娄小乙轻咳一声,“我知道诸位能聚在这里,两个原因,场面原因,为了剑脉的传承;另一个原因就很直白,想要变的更强;可能细较起来,后一个原因还更重要些
你们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所以我也不和你们谈责任,谈理想,如果什么时候我和你们谈这些了,那很可能是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们了。”
众人都笑,单师兄的开场白很对他们胃口,没有场面上的虚话套话,像他们这样孤独飘泊的修士,对这些东西深恶痛绝。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白来的摇影的传承是这样,我的剑术也是这样,所以如果你们想学,就要自己好好想想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可能是生命也只有生命,才值得我把所学传授給你们我这条船,上来了就很难下去这不是威胁,却胜似威胁”
众人注意倾听,其实这也是他们所想的,他们同样不相信单师兄会伟大到为了帮助一个败落的剑脉而愿意奉献自己的所有,他一定有目的,只不过目的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生命对他们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能一个人飘泊在界域,独自面对,不是看开生死的就根本做不到,以他们的实力,加入一支剑脉是件很容易的事,选择流浪,就一定有流浪的理由
因为他们觉得以现有剑脉的技艺,并不足以他们用自由来交换,而现在单师兄的剑术却值得他们这么做,哪怕不能尽学,只要学习一部分,也能让他们有个脱胎换骨的变化
“什么时候需要你们负出代价,我也不知道也许数十年,也许数百年甚至更久,如果你不能成功上境元婴,也许你一辈子都等不到我只需要你们记住这一点
在此之前,你们在摇影剑宫仍然享有来去的自由,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除那些佛门的信仰,但百年之内我希望看到一个简单的摇影小陆,而不是满大街一张嘴就是阿弥陀佛的人群”
众人听的越多,其实越心惊这个单师兄的所谋之大等他们成为元婴才能派上用场那说明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界域内的争端,是什么呢
娄小乙适可而止,再说多了就要露馅,现在就正好,让人认为他不过是个想建立一个独树一帜的剑修道统,这在周仙上界三千旁门中也不出奇;虽然周仙上界比较稳定,但真正稳定的是九大上门,下面的三千旁门中的更迭仍然很频繁,总有势力异军突起,也总有门派逐渐没落。
“关于在摇影宫的修行,我把它分成两个方面
第一,是关于功法,你们当中每个人的功法来源都不同,可能,有的人的功法是出自上门大派,有根有底,但大部分人的功法恐怕还不入流
能够依靠不入流的功法修练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们都是万中选一的天才但没有永远的天才,指望你们那些不入流功法再上一步,机会不大
今天,就是一个重新接触根本大法的机会,摇影剑宫的淬玉功,就是可以直通大道的路径,学不学只在你们自己,我要提醒你们的是,如果有意换功,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