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动静又引来了排在前面的剑修,除去在有战斗的同伴所在空间周围需要有剑修保证轮换退路外,其他剑修还是愿意另起炉灶,大干一场的,这样子的擦擦擦,擦出了心火却没个发泄处,让人很郁闷
他们散客队伍原本一共八十九人,现在还活着的有七十六人,除去排头赶不过来的,以及需要留下給战斗中的同伴支持的,有近三十人开始汇在他的身后,
娄小乙一指罗汉大阵一角,“我们就从这里楔形切入一直贯穿没有轮换也不会等谁
如果谁落了单,不要和附近僧人硬对,自己想办法追上来”
不轮换,不等待,就意味着如果胜得慢了,都会被无情的甩开
这是个残忍的战术,孤独一人就几乎意味着死亡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最符合剑修的方式
有剑修就担心,“如果不能贯穿呢岂不是就会被和尚们包住”
娄小乙纵声大笑,“有我一只耳,这个棋盘就没有不能贯穿的战阵你们要做的,就是跟上我的脚步,跟不上,就殉剑吧”
是激砺,也是某种不屑,在这样的战场环境中,却是最能刺激人的方式
近三十人在移动中在娄小乙身后汇成楔形,娄小乙一指前方,
“我辈剑修,生何可恋死何足惧纵剑往来,人生快事
第一阵看我,尔等计算时间,如果做不到,那就证明你没有跟随我的资格”
话音中,作为楔形之尖,第一个贯入罗汉大阵,这个位置,后面的剑修在之前都看的很清楚,是个斩杀两名剑修的佛门龙虎僧
这样的选择,每个人都不由为这逍遥剑修的担待而心折
空间震荡,人去无踪空间再震荡,血色夕阳红
娄小乙厉声喝道“几息”
众剑修心旌澎湃,情不自已,齐声喝道“五息”
娄小乙随即往下一个僧人棋子处跃去,口中骂道“他奶奶的,发挥失常,杀的慢了兄弟们跟紧了,老子不等磨蹭人”
剑啸大作,楔形剑阵一切而入
每个人都在心里告诉自己,就只有五息时间,出来后还能保持楔形中原来的位置;最多不能超过数十息,可能还能吊住楔形尾巴否则即使胜,出来后队伍已走,独木难支
娄小乙的第二次攻击花费了十五息,他不能一直保持数息杀一人的节奏,这里面其实是有运气的成份在里面的,而且他也很清楚,如果他真的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这近三十个剑修都会折在这里
所以,嘴上可以激砺,但真正做时就一定要給同伴们留足时间,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样变态的攻击力,真这样的话,这场棋盘争胜也就失去了意义。
第三阵,他被苦禅僧人的反击給钉在了原地
第四阵,反身隔着三个棋格,向一个连续斩杀两名剑修的龙虎僧人逆袭那和尚的用意就是避开最强的领头剑修,打算横断剑修的楔形阵,但他没想到的是,娄小乙已经杀够了五人,所以他的移动距离不再是一格,而是三格
他混在楔形阵中,战局战棋乱成一团,却少有人注意到他的移动轨迹,除了楔阵中的自己人
头狼如此犀利,当者无敌,来回冲突,专挑那些有所斩获的罗汉强者,这让剑修们的信心大增,现在,没人还会认为无法贯穿,又不是想贯穿整个罗汉大阵,不过是一个边角而已
心情好,信心足,状态就更挥洒自如,就更敢做动作,因为相信自己身边有坚强的后盾
这个边角的纵深就只有十一格,其中还有若干空格,当娄小乙从另一头钻出时,眼前已是一片空旷,再无一个敌人
头一次带散客剑修们作战,不能吃得太多,会撑破肚子,只是熟悉为主,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他的身后,剑修们一个个的跟着钻出,这时就显出了罗汉大阵的笨拙,派队伍追击,就会脱离大阵向另一个大阵的靠拢,在小目标和大形势下,正罗汉大阵的主持者断然选择了维持大局,而暂时放过了这群异军突起的剑客
有僧人义愤填膺,“师兄就让他们这样逍遥法外”
主持僧人冷着脸,“佛光到处,无所不照跑不了他们但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些人,贪图一时之快,但这样的行动下,他们距离我们已经拉开了距离,追不上我们,他们也不过是些废子重小利而失大节,碌人耳”
“斐沙到”
“南当在”
“车燮活着”
“丛戎没死”
一指被割出来的六,七个苦禅僧人,娄小乙残忍的一笑,“围住了,勿使跑脱一个”
十数名剑修大声应和,围了上去,当一个棋子在周围六个棋格中有超过五个被敌对方所占据时,就可以以多打少剑修们当然不会墨守成规的抱着单挑规矩不放,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之时
娄小乙看着他们,心中一叹,一将功成万骨枯,古人诚不我欺
楔形剑阵初创时,有二十九名剑修,现在还活着的,就剩下这十六个,还几乎个个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