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兵终于可以主动攻击来袭的对手了因为黑卒已经出手
但有什么攻击,是可以快过下劈的长剑的
而且,他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应对黑卒的飞剑现在,等到的却是近身的长剑这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攻击,在防御选择上也完全不同
红兵当然不至于在黑卒近在咫尺了还反应不过来他想做什么,但防御形态的改变是需要时间的
需要撤去远距离,大范围的禁法,近身用不到这些撤去准备好的控制技能,都脸碰脸了,还能控制的住防御术法中那些中距离术法也没用,灵器也没用,符箓也没用
他甚至不能大范围躲避,因为他是红方,是规则上被攻击的一方,不能说黑子来吃他了,他就可以往远处跳开真若如此,这和棋局也就没什么关系
对付近距离攻袭,最好的应对就是,开随身技,遁起来,掏家伙
剑修的飞剑一般情况下在数十里之内,两人对战时飞剑发挥最大威力的距离在十里之内,当黑卒挺近到不足三里时,他意识到了黑卒近身的可能并开始改变自己的防御体系,时间已经不够了
这和正常的遭遇战,生死战,追击战完全不同,作为被动的被吃子一方,他就只能在原地不大的空间内和对方周旋,选择什么战斗方式,以那种战斗形态开始,这都属于主动吃子一方的权利
问题是,红兵显然在判断上出现了重大的失误在防御体系切变过程中被剑修近身,完美的羊角飞斩,那是大自然赋与曲线的力和美,是纯粹到极致的力量展现
丰富的近战经验,狠辣无情的气势压制,刁钻无比的出剑角度,快如霹雳的击剑速度当这一切融合在一起,面对一个才掏出近战铁骨扇的法修来说,就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毫不犹豫的,在对方的死亡中,他夺去了这人的气运
余鹄对气运一无所知,它作为人类存在时周仙上界还没有气运这回事,而它作为邪魅生存的这些年也很少接触这些,所以它給不出建议,在和周仙修士战斗后应不应该夺去对方的气运,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时
娄小乙就只能赌他赌大道在争不该浪费
他赌赢了周仙上界,修士之间的战斗确实不能互相谋夺气运,如果这样的谋夺成立,周仙上界将永无宁日但这里是天地棋局,是允许夺运,也必须夺运的地方
远远的,白眉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卒子,比他想象中要好用的多本来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低微的法力,在棋局对抗中天然吃亏的剑修道统,好像做任务也偷奸耍滑的;却没想到起手一击,有这样意外的凌厉
既然有用,他也不介意給他公平的机会而不是被纯粹的当成炮灰,去接受对方棋子接二连三的挑战他战前所说,并不是虚言,他是个就事论事的人,表现好待遇就会上一层,一直优秀,他也不介意整个棋局走向以卒子为中心
命都是争来的,随手的闲子和核心的战子那是完全不同的,意味着你可以更多的主动攻击别人,而不是被动的被人攻击,在天地棋局中,主动和被动的差别很大
大到可以决定一个棋子最终的生死
青玄远远的伫立在千里之外,因为地势云层的原因,他能很清晰的看到前方发生的一切,而卒子们却看不到后方,这也是战阵心理学的一种应用。
他的位置是仕紧紧靠近帅的那个位置
要说他心里没压力那是假的,但他的习惯是,压力越大,越轻松这也是他能在五环这么竞争激烈的界域中能排名第三的原因。
他一点也不担心娄小乙是胜是负的问题,作为老对手,他很清楚这个剑修表面的嘻嘻哈哈下那可怕的坚韧和狠辣;这局棋局中除了两个主帅,其他人都死了,最后能活下来的二,三个人中就一定有他
他只是很想知道,在失去了大部分飞剑后,只有一个剑盘的娄小乙究竟会用什么方式来赢得胜利
结果很意外,也在情理之中;这符合娄小乙一贯的不走寻常路,他就根本没用剑盘
那玄鸟划沙的自然一斩,他也接不下但他却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那个红兵的应变还是慢了些,这一看就是缺少在生死环境下的历练。
轩辕剑修,无论内剑外剑,拉出来个顶个的好用,这一点作为老对手,他也是很佩服的
可惜,天生的对头,没有调和的余地
娄小乙站在红方的土地上,看自己的十丈黑旗吞噬掉红旗,却没有豪情万丈,顾盼自雄,而是心中直骂娘
举目四望,眼前红压压一片,个个凶神恶煞,似欲择人而噬而黑阵却隐约不见
他现在的位置,是黑方唯一的突出点,唯一的过河卒后面是楚河汉界,支援遥远,前面是血红一片,如狼似虎,近在咫尺
换句话说,孤军深入,九死一生
黑卒旗倒是因为吞噬了红兵的血旗而长大起来,从十丈拔到了百丈但娄小乙此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沾沾自喜,他现在也不再去想如何威风了,别说百丈,就算是一丈,一尺,把旗子插裤腰带上让别人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