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只能忙里偷闲过来看几眼。周元在滨海出事,他们都瞒着老太爷,毕竟老太爷年纪大了,怕他操心过度会影响身体健康。
倒是姜堰听到这消息,就从青州赶过来。沈睿对于像只男孔雀的姜堰都是持着让周元远离他的态度,担心被他勾搭走了的。
不过看在他长途跋涉过来,沈睿还是给他进病房探视了。
姜堰:“我家阿元……”
“呸,阿元是我家的,不是你家,姜先生不要乱说话,坏了我阿元的名声。”沈睿挑挑眉打断了姜堰的话,态度诚恳且认真的帮他纠正他的说词。
姜堰脸部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抿着嘴唇和沈睿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认输地收回了眼神,问他:“医生怎么说?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要不要我把京市这个领域的专家请过来看看?”
请京市的专家过来看周元,沈睿也做过了,但无一例外,专家都说需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他想要什么时候醒过来得靠他自己了。
那意思就是说,现在周元没醒过来,只是他不想醒过来而已。
当时他听到这话,心里其实很难受,揪起来缩成一团在抽搐。也许是太累了,所以不想醒过来了。没关系,累了就睡个够,只要最后能醒过来就行。
“谢谢了,我已经请了。”沈睿说道,抬手看了眼手表,就开始逐客了,“姜先生,你的探视时间结束了,现在是病人休息的时间,如果你还要探视,下次再来吧。”
姜堰拧起眉头,他长途跋涉驱车五六个小时候冲过来滨海,刚来探视不到十分钟就要被赶走,一时间有些气急,“我……我这才来不到一会儿……”
“超过十分钟了,我同事他们过来也至多能探视五分钟,你已经是优待了。”沈睿伸手推姜堰出病房,顺手把病房的门给关上。
姜堰吃了个闭门羹,站在病房外气急败坏,拿出手机拨给闫枭,把这事说给他听,闫枭听到后,笑了起来说道:“知足吧,那家伙现在能让你们见阿元已经算是好了,你再闹,我怀疑下回你想要见,都只能看照片了。”
姜堰:“……这神经病啊?他有什么权利限制我们看阿元!”
闫枭轻轻地说:“大约阿元也会同意,毕竟阿元爱他入骨子里了。”
“……”姜堰翻了个白眼,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口狗粮,心里有一种自家的白菜被猪拱走了的难受感,“行了行了,我走行吧。我这千里迢迢来滨海,你也刚好在这边,要不要约个饭?”
闫枭看着手头上一大堆要审查处理的案卷,“不约,在忙呢。”
姜堰:“……好吧,我自己吃总行吧。”
姜堰离开后,在病房里沈睿照常给周元擦拭身体,用温热的毛巾小心仔细地给他擦拭身体,他一边擦一边轻声说:“都睡了快半个月了,你还没睡够啊?”
昏睡多日,身体的血液循环不像正常人那样好,肤色过分的苍白。尤其是身上、腿上、手上,几乎遍布全身还没散尽的紫青色的淤青,映在沈睿的眼里,就像一根根刺,在时刻提醒着他的无能,连重要的人都护不好。
擦完身后,沈睿就开始准备给他按摩肌肉,躺在床上太久了,肌肉得不到使用容易出现肌无力症状。为避免出现问题,闫枭提议过给周元请个护理师帮忙照料,被沈睿拒绝了。他认为自己有手有脚,自己能照顾自己的媳妇,不需要其他人染指。
沈睿尽可能放轻手上的力度,给周元放松肌肉。可按着按着,他看着周元的睡颜陷入了沉思中,大脑不停地转动,嘴里发出了感叹:“哎,安静睡着的样子看起来真像只小香猪……”
昏迷不醒的这些日子里,耳边总是传来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一次还比一次不要脸,周元觉得,再躺下去,估计沈睿就快要饿狼扑食了。
他用力地动了动眼珠子。
作为一个自尊自爱自控的男人,如此这般被调戏,周元只觉得自己脸都要红成猴屁股,胸口因他的不知羞耻行为起伏不定,用力地睁开眼皮子,扯着久未开口的喉咙,发出了沙哑如破铜锣的声音。
“你……变态。”
忽如其来的声音让沈睿愣住,下一秒就反射条件地伸长脖子往脸的方向看去,刚好和周元的眼睛对上。就在那一刻他觉得心脏从冰冻的状态融化了,大脑有一种“砰”的炸开的声音,只觉得鼻头忽然一酸,笑了起来:“你可算醒过来了!再不醒过来,我都要枯萎了。”
“……我再不醒过来,我怕自己渣都不剩。”看了眼还放在自己腿上的大手,他挣扎了下,苍白的脸色藏着不自然的神色,咬牙道:“把你手先拿开……”
沈睿反应过来,大笑着抽出自己的手,轻手轻脚地将周元的身体在床上摆正,给自己辩解几句:“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会趁机行事的败类,只是每天都对着自己喜欢的人的身体,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多看几眼多胡思乱想一下,你说对吗?”
周元闭上眼,在这一刻想要暂时失聪。
沈睿却一反常态,俯下身子,把脸埋在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