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撑起他所有的心事而有些自责。
“这次的情况是京市那边联合我们这边的军区进行的联合清剿行动。知道的应该不多,但分量绝对足够。”莫离叹了口气说道:“这十多年间,我们负责守护边境安危的战友们,生离死别的太多了。如果这回我们的死亡能换来一段时间的和平安全,那我觉得我的这条命没的还算是有价值。”
沈睿:“……”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总喜欢说死,死了就那么好?死了你能知道这围剿计划到底有没有成功?”沈睿还是憋不住低声骂了句,“我这辈子最讨厌就是动不动就先想着死的人,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你们死了,有人会伤心伤肺吗?你们没了是伟大,是牺牲,是英雄,但活着的人,每天都在人间里感受地狱,值得吗?你们就不心疼吗?保重自己就那么难吗?”
“想过……”莫离喃喃道。
沈睿瞪了他们一眼:“那还像条丧家狗一样做毛?给老子振作起来啊,老子枪没那么劲儿大,还盼着你们激情点,给我多扫除些杂碎呢!我要去见周元!”
就在这话刚落下,手电光终于临近了。接着就是扫描生命体征的红外探测仪射下来的红线往他们的身上瞄准。按说这种情况发现有生命体征了,以那群人的习惯都会先扫射一圈,但他们不知在顾忌什么,并没动手。
沈睿侧头去看莫离他们,眼神在询问他们开不开枪。
忽然前方传来一男声:“高原鸡?”
沈睿:“?”
他正一脸疑惑敌人在耍什么招数时,在旁两侧的莫离和左东岭就像诈尸一样弹了起来,也不在乎暴露自己的位置了,直接扯了一嗓子:
莫离:“高原兔。”
左东岭:“高原猪。”
沈睿:“……”
似是对上了口号,两方阵营立即吁了口气。莫离和左东岭紧绷的神情松懈了下来。左东岭朝着前方走去:“鸡头,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一名穿着军大衣的高大男人从黑幕里走了出来,打量了下左东岭,又看到莫离肩膀还在不停地流血,赶紧招呼医疗兵过来:“白衣,立刻给兔头处理下伤口,免得感染。”
沈睿听着他们喊着动物家禽的名词,有些不太适应。总觉得自己忽然就从残酷的战场去到了家里的动物园。嘴角抽搐了下,还没等缓过神来,那个叫鸡头的战士就走到他跟前,朝他伸手把他从趴着的窝点拉了起来:“沈睿沈队长吧?你好,我是兔头他们的领导,叫马飞。滨海和青州的警力都在往这边赶,滨海的警力估计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依噶。这期间我们要先在这地控场,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先在此地收集信息和处理这里关押的人质。”
男人看起来有四十好几,皮肤黑中透红,是高原皮的特征。那双眼深邃沉稳却充满了睿智的阳刚之气,能看出来是一个层级不低的领导。
沈睿:“马队,在这里筑巢的那些杂虫呢?”
“跑了一些,有一些还没来得及跑被我们的人控制了,还有一些在逃跑路上,我们的人去追了,跑不了。”马飞一口气说道,见密林里暂时没了危险,也不想在这地方久留,摆手让士兵们扶着莫离,就往那土房子方向走去。他说:“敌人这里有三架直升飞机,飞了两架,应该是载着重要的人飞的,我们的信息侦察兵在紧急侦查他们的去向中,有消息我和你说。”
“马队,我要去悬崖方向一趟,一会和你们集合。”
马飞表示要派个人一同前去,沈睿没拒绝。在这密林里,谁知道那些杂碎是不是还隐藏在这深处呢。扔了一把火力勾猛的枪给沈睿,让左东岭跟他同去。
一路上左东岭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开口。即使知道悬崖边上不会有人在了,但如果不让他去一趟,这辈子那个地方都是他的心魔。
他叹了口气,开口和他搭话,“沈队,看来那周队长对你很重要。”
“我爱的人。”沈睿步子很大,走得很快,“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存在。”
左东岭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的回答,有些吃惊。于他而言,他觉得自己的感情很是含蓄,不是说不浓郁,而是慢花开大苞。不过不同的人,对于感情表达方式不同。想到周元的结局,他叹了口气。
沈睿不想再聊些有的没的,干脆疾跑着往悬崖边去。十五分钟后,他在悬崖边上停了下来,这悬崖的范围并不大,用手电光扫一圈基本能看清楚平地里的情况——除了他们两个,并没其他人在。
作为侦察兵,左东岭很快就发现了一处岩石留有子弹摩擦出来的弹痕,而弹痕四周有喷溅出来的血迹。他招呼沈睿过来,“你看看这。”
就着手电筒,看着地面上的血迹,左东岭看着他脸色。他以为会看到他难过或者愤怒,但都没有,出乎意料的是,他表情很冷静,只是脸色有点冷。
他盯着地面上的痕迹看了许久,久到左东岭都以为他要盯出花来,就听到他哑着声开口:“兄弟,你们营队,有带无人机吗?”
左东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