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死人了请你去送?”
虽蹭了周元的家住了一段时间,但实际上周元的流芳寺和其他寺庙有着很大的不同,没有什么过多的神神道道。寺庙上供奉的神像反而更像是一种寄托和希望。来祭拜的人都在说着自己的希望和不顺,说完后香火一点,似乎就消除了。
更不会说,非要庙祝来排忧解难,上门做法事,在庙里做法事。
“事主有兄弟去世了,请我们去做法事送他一程。”荣芳没再深入去聊这个话题,看着车子朝着酆都大帝庙的方向行驶过去,他说道:“警官,你们可以在这里放我下车,不劳烦你们亲自送我回去。”
李兵兵看他一眼,咧嘴一笑:“顺路,我们正巧也要去庙里。”
听到回复,荣芳有些诧异,脸色有点异样。经常上门每次都是因为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会一大早就找过来,荣芳心里有些悬,忙问道:“庙里又有人出事了?”
“道长,你别紧张,我们只是过来问一些事。”李兵兵说道。
荣芳这悬起来的心才放下,路上他还想开口询问周元他们究竟要问什么,不能直接问他,而要去寺庙不可。可他到底还是没开口,车子一路通行,车内大家都似乎约定了一样,都没人出声,直到车子在酆都大帝庙停下。
周元才出声询问荣芳:“道长,你们是怎么选择领养林阳进你们寺庙的。”
本以为没自己事要回自己房的荣芳,刚下车又被周元的话给叫住了。他回头看着周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给他说:“这是师兄去挑选回来的孩子。我没过多的关注这事,不过师兄提过一嘴,这是荣难主动举荐自己的。”
对于这答案,周元并没觉得多惊讶。三人跟着荣芳走进了寺庙,一边走他一边继续问道:“道长,上次来的时候,荣慧道长说过,酆都大帝庙有两黑签筒,十六年前丢过一个,还剩下一个也是近些年丢的。你知道这回事吗?”
荣芳是继荣慧后,酆都大帝庙里资历最老的道长了,在寺庙里少说也有十五、六多年,寺庙里发生的大事,他不说全都知晓,也必然知晓个八九分。
荣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事。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周元问道。
虽然之前已经从荣慧那儿得到了一个答案,现在他也想从荣芳这里得到答案。
“六年多前。”荣芳往寺庙的走廊上去,接着“也就是从那年后,我们就没再祭拜这签筒了。警官,这些事你们自己就可以调查到了,这回过来一定不是单单为了问我这件事吧?”
李兵兵和沈睿看了眼周元,他们两人其实对于周元说要过来酆都大帝庙这决定还是有些迷糊,不太明白周元这一趟来到底是想要了解什么。
周元说道:“道长,半年前莫敖杨的死亡现场距离你们寺庙有一些距离。从调查案卷里,也并非是你们日常需要去的地方,荒郊野岭,你们是怎么第一时间发现到尸体的?”
李兵兵挑挑眉,认真听周元他们对话。
荣芳拧起眉头,显然没考虑过这个事。不过他也记起了一些事情,说道:“事情有些久,我可能记不太清楚,不过当时是团颂日。呃,这日子半年一次,从寺庙走出去的孩子,有部分如果还在本省里工作或者读书的话,就会回来聚一聚,给新来的孩子传达一些对于未来希望的理念,然后一起颂道,吃饭,一同在庙附近种一棵因果树。”
因为日子比较特殊,所以荣芳虽不记得具体的日期,但也记得当时的情况。他说道:“万事皆有因果,因果树便是如此之来。只是万万没想到,因果树没种下,便有了生命的因果。”
这话听起来比较高深有内涵,但周元并没把注意力放在这。
听到荣芳回复后,周元回头去看李兵兵,眼神里似乎在询问他,荣芳此番的说法,和上次他们接到案子来到现场的口供是不是一样。
李兵兵点头,表示没问题。
“道长,你说在还留在本省工作的都会过来,那当天林阳过来了吗?”周元问道。
荣芳思考了会儿,恰好碰到了在旁边走过要去打扫卫生的荣关,把他给叫住,说道:“荣关,你去把庙里的档案房的团颂日名册拿过来。”
忽然被叫住,荣关扭过头就看到周元他们有些惊诧,但也没多停留,立刻小跑去了档案房,去拿荣芳说的名册后又小跑了回去。
荣芳翻开名册看了几眼,点头:“当天荣难确实有来。”
得到这答案,周元便没其他疑问了。临走的时候,他又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喊住了正要闭门休息的荣芳,问道:“道长,罪恶的人,能飞升吗?”
“不能。”
“那神佛皆渡何人?”
荣芳不假思索道:“仁义礼仪,天下大德之人,方能修得正道。”
“你如何知他们是飞升还是落入下丰都。”周元问。
荣芳道:“酆都大帝会在他们身边留下痕迹,告诉世人,他们去向何处。”
听道长一席话,解了周元满头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