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研究啊,品种都知道?”
“阎枭养了几只,他和我说过。”周元点点头说道。
沈睿看了他一眼,从重新踏入这后山开始,周元表情就没松懈过,似乎踏进的这里不是后山,而是刀山火海。本来也只想要缓解下目前的气氛,沈睿见他这样子,也没心思继续往下逗他了,“嗯”了一声,继续跟他一起往前走。
一路上两人无言,沈睿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这地方半夜过来,正常人怕是会吓得半死,更何况还是一个刚发现过死人的地方。就在他四处张望时,走在前边的周元忽然停下脚步。
就在沈睿还以为前边有什么情况时,就听到周元对他说:“闫枭很喜欢和身边的朋友说他家的几只猫,不单单和我说过。”
“嗯?”
沈睿因这没头没尾的话愣了下,眨了眨眼看着又开始继续往前走的周元,蓦地,反应过来周元为什么会说这话。嘴角忍不住上扬,明知道在这荒山不应该露出不严肃的表情,可到底是喜悦从心里狂冒,最后还是憋不住笑了起来。
他追上去,轻笑着说:“你以为我吃醋了?”
周元没回答。
沈睿打着手电筒往前照,想要看他脸。可手电筒打在他脸侧边,不仅看到了他那红起来的耳朵,还看到了五六米外,还飘着烟的香火。
他心里咯噔响了起来,忙把周元往自己身上一拉,给带了回来。强光的手电筒往四周围照过去,并无一人。
看到那还飘着烟的香,周元的脸色似是白了几个度,轻声说道:“看来,真的是这样。”
“什么?”沈睿反问了句。
见四周围并没人,沈睿上前去到了之前荣慧上吊的那棵树前。只见距离那棵树一米左右的野草旁,有人特地把那杂草给拔出了一个空地,在那里插上了三只黑色的香。
这香,看燃烧的长度,应该有一个小时了。
那人在他们收队离开后不仅重新进入到这后山,然后在这里给荣慧上香?
沈睿觉得周元会把他在这个时候叫过来,应该是知道怎么回事。他转身要去看他,却发现他没在自己身后,心里顿时咯噔一响,忙往四周看过去。
却忽然看到周元走到了荣慧上吊的那棵树后边去了,还在继续往前走。他顿时一股气冒起来,是吓出来的气。忙加快脚步赶上去,要去拉住周元。
“阿元,你干什么。”沈睿沉着声喊了一声。
周元被扯着了手,脚步顿了顿,他把灯对着前边照了照,深吸口气,说:“找到了。”
“什么?”
沈睿顺着他灯光照着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距离他们不到两米的一棵树上,用黑色的墨水,在树干上写上了“色”。在色字上给钉上了一个长铁钉,打眼一看,似乎就是给这个字“行刑”那般。
沈睿有些惊诧地看着周元,“阿元……”
周元知道他心里头的疑惑,就和他这十六年来一样。他说道:“十六年前,周禹在一个雪夜,被一根黑色的签文给刺进了胸口里。那时,我妈……妈妈报警把给拉走,留我一个人在庙里……”
因为没人特地去开灯,庙里只坠着零散又昏暗的小灯。
天很黑,庙里也很黑。那时候,他看着雪地里开出来的那朵血红色的花,他知道,周禹再也回不来了。他躲在的庙里,很久很久,都等不到天亮的来临。
也就在凌晨三点多,他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哐哐哐,哐哐哐哐。
断断续续,时而重,时而轻,就像一把刀悬在他的脖子上,吓得他在这之后好多年,睡觉都得开着灯,都听不得敲门声。
他不敢开门,因为他妈说过,“我如果回来,我会自己用钥匙开门……”
可敲门声还在响起。
哐哐哐。
敲门声越来越重,伴随着这雪夜里的萧瑟冷风,敲出了彻骨的寒。
他鼓起勇气朝着门外喊了声:“是谁啊?”
敲门声顿了顿,似乎得到了回应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也没出声,继续敲着门。
一声声,越来越重,似有要破门而入的冲动。
那时候周元只觉得,身在庙门,心如坠炼狱。
终于,过了一会儿,敲门声终于停歇了下来。就在周元觉得那人应该走了时,他听到了“吱呀吱呀”老轴转动的声音,这声音在这静悄悄的夜里,显得尤其嘹亮。
是妈妈回来了吗?
周元鼓起勇气朝着房门喊了句:“妈妈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没人回应,取而代之的却是脚步声。
哒哒哒。
绵绵软软,在周元年纪稍长后,他才明白,那是皮鞋踩在雪上,发出来的声音。
那脚步声就停在他房间门口,然后就不没动静了。
那声音不是他妈妈的,他妈妈离开的时候穿的是后棉筒鞋,走起路来,啪嗒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