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别人难以置信地问他“傅少,您确定您没说错,不是给原初宁吗”
原初宁的心骤然一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只见傅景深露出一抹她看不懂的笑容“百分之一万地确定,给谁都不会给阿宁。”
空气里的闷热让原初宁有些喘不上气来,视频里还有人在问“为什么堂哥,那个阿宁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这句话似乎惹了傅景深不高兴,他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周身气压陡然降低下来。季雪瑶关上手机,对原初宁鄙夷道“你也看到了,景深再堂弟面前,根本就没承认你,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哪根葱,景深不过是拿你炝一下锅,你就真当自己是道能上台面的菜了”
“傅少,傅少,傅少”包厢里的哄闹声把原初宁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出来,她这才看到,玻璃转盘上的酒瓶瓶口正对着傅景深。
就在这时,原初宁的手机铃声响起,在傅景深开口之前,她跟诸位打声招呼便出去接电话。
当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听到有人高声念出题目“请说出你最讨厌的一样东西”
“雪。”这是厚重的木门关上之前,原初宁听到的最后一个字,她正好相反,她最喜欢的就是雪。包厢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傅景深又说了什么,原初宁已然听不清楚,她摁下接听键;“喂。”
对面传来师兄钱腾温和的声音“阿宁啊,在忙呢吗”
“你说。”
“是关于你母亲的病情,我想跟你好好聊一聊。”钱腾说完停顿一会儿,见原初宁没动静,又兀自说下去,“你也清楚,心病还需心药医,何女士的厌食症分明就是因为看见你小时候受的那些委屈,愧疚心理加上”
原初宁毫不客气地打断自家师兄“你那天下第一心理医生的名号是吹出来的”b
“阿宁,这不是你肯配合一下的话,就能事半功倍嘛”
沉默一会儿,原初宁才冷冷地回他“她困在病房里二十多年,你不妨劝她多出去走走。”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拧”对面的钱腾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行吧,我也不勉强你,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原初宁挂断电话回去,刚推开门便听到一片嗷嗷叫的起哄声。于菲菲面色绯红,摆着手让大家别闹。
节目组负责人发话“都把手机收起来,不许拍照录视频,今天这些都是咱们自己人的小秘密,不得外传啊好了好了,菲菲,你现在可以回答问题啦”
旁人跟着起哄“对呀对呀,又不是多私密的问题。不就是最难忘的礼物吗”
于菲菲抬眼状似无意地看了一下门边往里走的原初宁,吞吞吐吐地开口“没什么啦,我只能说是手上戴的,其他的不方便透露。”
有人追问“手上戴的,是什么,镯子吗”
“谁送的”
“为什么难忘”
于菲菲偷眼瞧了傅景深一下,端起桌前的酒杯“算我输,我自罚一杯。”
原初宁眼前立即浮现一只戴着戒指的手,戒指的花头是独特的眼镜样式,在照片上都亮得刺眼。她觉得自己可能被包厢里的酒气熏到,胸口不由控制地发堵,在听到众人招呼她快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回到原来的座位,而是走到衣架旁拿起自己的包包和外套“不好意思,各位,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众人七嘴八舌显得有点乱,傅景深站起来连招呼都懒得打,径直跟上原初宁,刚走出门,他便拉住她的手腕,担心地问“怎么啦”
“没什么,”原初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我要去看看知然。”
傅景深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我跟你一
起去。”
“不用。”原初宁想也没想便拒绝,在看到他错愕的表情时,轻抿一下嘴唇,补充说,“知然孕期情绪不稳定,你还是别去惹她不高兴了。”
“那我送你,在楼下等你。”傅景深说着,伸手想替原初宁拿包,却被她灵敏地躲开。
“你回家陪孩子吧。”原初宁直接堵住傅景深后面的话。
傅景深没再强求,看着原初宁坐进出租车离去,越发觉得奇怪,当即拨通廖卓识的电话“你媳妇儿怎么啦”
“没事,就是馋了。”
听他这气定神闲的语气也不像是有什么事儿。
“不是,阿卓,你这么大个人,这么点小事儿你都解决不了,还得麻烦我老婆”傅景深嫌弃地训他。
“女生要手拉手一起上厕所的友谊,是咱们能理解的吗”廖卓识丝毫不为训斥而恼怒,“再说,嫂子不是有经验嘛”
傅景深被他噎了一下“太奶奶不是说让你们生完孩子再搬走吗”
廖卓识轻笑“老宅好是好,就是相对来说,缺乏一点自由”
“德性”傅景深笑骂一声,又问他,“你们等会去哪家餐厅啊”
“就在家里啊。”
“你刚才不是说”傅景深说到这里自己反应过来,“李知然不会是把我老婆叫过去给她做好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