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花钱请的保姆啊”
陆君一副“你没病吧”的表情,“她不给我做饭,你做”
“陆君,我现在要重新审视你二十九年来,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陆君仍旧是“你有病,还是大病”的姿态。
“我问你,情窦开过吗”
“啥情窦”
莫名其妙啊,自己问他苏玫瑰是不是生自己的气,他胡扯什么呢
“我换个方式问你,你觉不觉得苏玫瑰很可爱”
“可爱你从哪方面看出她可爱整个一个惹祸精,纵火犯,到处惹乱子,可爱个屁”
霍宁黑脸,“兄弟,看在咱俩认识多年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不能对女生粗鲁,特别是苏玫瑰,你更不能说一个脏字。”
陆君不以为然,“她又不是不知道我粗鲁。”
“好好好,不讨论这个,咱们还是回到你的问题,你为啥觉得苏玫瑰在生你的气”
“就在刚刚,我跟她道谢,她一开始表情柔和,听完我说的话,就变得爱搭不理,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儿。”
人家大晚上不睡觉,冒着寒风过来给你艾灸,给你做饭,你说人家没有人情味
第一次霍宁觉得他这个兄弟,病的挺重。
“你都跟她说啥了”
“我就说感谢她帮我治病,是六哥派来拯救我的小仙女。”
“行啊,没毛病,说的太好了,小玫瑰本来就是天使,你眼睛没毛病。”
陆君看看他,坚持“他有病,不好治”的表情。
“然后呢”霍宁迫不及待想知道苏玫瑰为啥给他冷脸。
“我说明早想吃打卤面,茄子卤比肉卤好吃,你不也是喜欢茄子卤吗”
天雷滚滚,霍宁被雷的外焦里嫩。
“大哥,咱不说后面的话,能、能睡不
着觉吗”
“倒也不至于。”
“那你为啥说”
陆君瞪大眼睛,“为啥不能说我是她老板,想吃啥还不能点了吗”
这个钢铁直男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难怪二十九还找不到老婆,注孤生啊。
“你不也单着吗再说我咋没有老婆下个月我就结婚了,你还是伴郎。”
言外之意,我是新郎,我自豪
“兄弟,咱就不能找个心爱的姑娘结婚”
“来不及了。”
“啥来不及”
“你咋明知故问亏你还是个律师,我的大名写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指不定哪天就被拘走,走之前我得留下一儿半女的,时间紧任务重你叫上哪儿找心爱的姑娘”
“苏玫瑰啊,你就一点都不喜欢她”
陆君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什么程度叫做喜欢”
“就像没有茄子卤,你不爱吃面条,非茄子卤不可。”
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没有茄子卤,我可以吃肉卤。”
霍宁感到绝望。
男女感情的事,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没从苏玫瑰口中听到她喜欢陆君的话,可是两人的互动和日常,明明就是彼此都牵挂对方,这不是喜欢是啥
“睡觉吧,睡醒了你就能吃到你的茄子卤,肉卤。”霍宁气的把剩下的黄瓜片都扔进嘴里,“咔嚓咔嚓”嚼着。
“恶心不恶心这都能吃”
“你管不着”
翌日,凌晨六点,苏玫瑰拎着菜篮子出来,四楼一位阿姨盯着苏玫瑰。
“姑娘,你是新来的”
“哦,是啊。”
正好她想打听一下附近的菜市场在哪里,那位阿姨先开口,“要去买菜啊”
“对,请问”
“正好
我也去,咱们顺路。”
那感情好啊,省得她问了。
路上阿姨一个劲儿的打量她,苏玫瑰被看的不好意思,委婉问道,“您是不是有话要说啊”
“姑娘叫啥名字”老阿姨热心问道。
“苏玫瑰。”
“玫瑰这名字真好听,你是陆家的儿媳妇”
陆家
“阿姨你认识五楼的人家啊”
“认识,当然认识,多年的老邻居啊。”
苏玫瑰一头雾水,陆君什么时候成她邻居了他不是住在海滨市
“你长的这么漂亮还贤惠,老陆头地下有知,一定会欣慰的。”
苏玫瑰赶忙解释,“阿姨你误会了,我跟陆家没关系,啊不是,我是陆君的保姆,负责给他做饭。”
老阿姨表情怪异,夸张的瞪大眼睛,“保姆他脑子没毛病吧让你做保姆”
啊这话什么意思她连做保姆的资格都没有吗
“你误会我的意思,陆家小儿子不喜欢你吗”
苏玫瑰被她弄的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应该有一点点讨厌我。”
“因为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很喜欢,他为啥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