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说话的时候特意隐去了鸡汤有问题是阮依依发现的这一事实。
编瞎话说是因为众人发现刘大娘神色异常才联想到鸡汤有问题,顺利的把众人忽悠了过去。
阮依依听到这,看了楚宴一眼,楚宴笑了笑,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拇指捏了捏。
阮依依就明白了,这是楚宴吩咐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她。
她心里不由得一暖。
楚宴扬声道:“本王按兵不动,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如今事情已经明了,你还想谋害百姓,本王断不能容忍,至于你所说的护京,卫玩忽职守,也不过是本王计划中的一环,若是本王不这么做,又怎么引你们上钩呢?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好说?”
楚宴冷声质问刘大娘,刘大娘面色瞬间惨白,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套了,难怪之前一切都那么顺利,并不是因为她运气好,而是因为人家等的就是她。
刘大娘环视一周听着百姓们的谩骂,看着护京卫们冷漠的模样,她心里一阵崩溃,终于受不了了,跪在地上哀求了起来:“王爷王妃,我也是迫不得已呀,是他们抓了我的儿子要挟我,不然我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谋害王爷和王妃啊,可我家中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我不能放任不管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力的拍打地面,好像真的很委屈一样,“我老刘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独苗,若是断在我的手里,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呢?我那早死的丈夫,黄泉之下也不会放过我的!”
阮依依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她空着的那只手指着刘大娘问:“你儿子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有什么苦衷你可以来找我们,万一我们能帮你呢?你觉得一个藏头露尾的黑衣人比我们还可靠是吗?你为了你儿子就要害我们,你知不知道,如果瘟疫治不好是会死人的,我和王爷若是感染了瘟疫,一病不起,你让百姓怎么办?
要是我们没发现,此刻躺在隔离房里的就该是我们了,你做这些事的时候,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你就不怕,万一哪天我们死了化作厉鬼夜夜来纠缠你吗?还有这些百姓——你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他们都认识你,你不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可事实呢,你不觉得脸疼吗?”
阮依依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砸了过来,刘大娘嘴唇蠕动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她紧紧的抠着地面,哭得泣不成声。
“我我——我也是无可奈何呀!我的儿子在他们手里,我能怎么办呢?我没有办法呀……”
“算了,不用跟她讲这些道理,木已成舟,多说无益,现在让她交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楚宴拉过阮依依,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阮依依还是有点生气,但想了想楚宴说的也有道理,再这么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她做都做了,若是她真的有良知,压根也不会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