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血口喷人啊,就算你们是王爷和王妃带来的人,也不能这么随便污蔑我吧?我在这里干了这么久,周围的人都认识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丧良心的事?”
她吵吵嚷嚷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隔离房的百姓门都聚到门口往这边看。
“这人怎么回事啊?刚才我就觉得她奇怪了。”
“不知道,好像是说她拿了我们这边的碗去给快痊愈的人用。”
“啊,那也太缺德了吧,他到底想干嘛呀?他疯了吗?”
“应该不至于吧,这人我认识,是客栈后厨帮忙的刘大娘,平时也算安分守己,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吧,是不是搞错了?”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百姓们冲着这边指指点点,刘大娘仿佛找到了什么底气一般叉着腰,大声说:“大家看看他们,明明是他们先玩忽职守的,好端端的不巡查,说什么放假,我是看他们走了,这边没人管,我才过来看看,现在反倒什么都推到我头上了,这算什么道理?”
“放假?他们怎么会放假呢?”
“没听人说呀,什么时候的事儿?”
“怪不得她能进来,原来是没人看门了呀,这确实有点不好吧?”
眼见着百姓们被她带着走,柳允和明远对视了一眼。
明远压着人走到了大街中间,“哎,你们想干什么?说不过就要动粗了是吗?大家快来看啊,他们以权压人了!”刘大娘豁出去了,彻底不要自己的脸了,一边挣扎一边撒泼似的喊。
柳允在后面冷冷的看着,“她喊就让她喊,我看看她还能喊出什么花来?”
“你们这样欺负人,我要找王爷和王妃评理,我就不信他们也会向着你们!”刘大娘声嘶力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见着挣脱不了,她干脆往地上一坐,撒泼不肯起来。
“刘氏,你想让我们给你评理?好啊,那我们这就来了。”阮依依推着楚宴从拐角处走出来,刘大娘一见他们,心虚地低下了头。
毕竟自己之前还要害他们来着,此刻见到正主难免有些不自在。不过这种不自在也维持不了多久,她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又扯着明远的胳膊对阮依依她们喊:“王爷王妃,快看看你们的侍卫,他无缘无故的就抓了我,说我要害人,你们可得给我撑腰做主啊,不能纵容手下的人这么胡作非为吧,传出去丢的也是你们的脸啊!”
然而不论她怎么喊,楚宴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阮依依推着他来到近前,楚宴无视百姓们的眼神只是对明远招了招手:“把碗给我。”
明远见楚宴戴着手套就点了点头,把碗递给了他。
“你说你冤枉,你说这碗不是重症病人的?”
“当然,我好端端拿他们的碗盛什么水呀,分明就是他们诬陷我,他们玩忽职守怕被王爷责怪,才抓了我当替罪羊!”
阮依依笑了起来,刘大娘不解的看着她,“王妃你笑什么呀?”
阮依依说:“我笑有些人啊,蠢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