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扶着姝贵妃往回走,好奇地问她:“璃嫔都那么害你了,你怎么还替她说话?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
“臣妾是不大度,但臣妾如今是个母亲啊,想给自己孩子积点德,让璃嫔出来也影响不到臣妾,随手做件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你呀……”皇上无奈的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没再说什么,带着她往宜欢宫走。
……
璃嫔被放出来的消息一传出来,众人纷纷夸赞姝贵妃大度。
皇后嗤之以鼻,别人不明白,她还不清楚吗?姝贵妃就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博得这样一个好名声。
然而她知道也无用,只要皇帝相信,她说什么都是白费。
当晚她就让人给太子送了消息,让太子明日入宫一趟。
……
翌日早朝,群臣纷纷给皇上贺喜,皇上龙颜大悦,下朝的时候走路都带风。
太子把一切尽收眼底,心里不爽,面上偏要装出一副和善大度的模样。
直到进了皇后的宫中,他才撕下了自己的伪装,面色阴沉的进了主殿大门。
“来了?”皇后见他进来,懒懒地抬了抬眼皮,面色不虞。
太子冲她行了礼,“儿臣见过母后。”
“坐吧,今日本宫叫你来,是有话要和你说。”她眸光自周围伺候的人身上扫过,宫女们会意,立刻无声地退了出去,把殿门给他们关上了。
“母后可是为了姝贵妃的事?”
太子在皇后的下首落座,剑眉紧蹙,“昨日儿臣听闻此事的时候,便觉大事不好,今日见父皇那般开心的模样,更是心里不舒坦。”
“明明都是孩子,当初宫里添其他弟弟妹妹的时候,父皇可远没有这么高兴,更别说在朝堂上大肆宣扬了一番,由此可见他对这个孩子真是满怀期待,若是生个女儿还好,若是生了个儿子,怕是儿臣地位不保。”
之前太子还能勉强安慰自己,说楚宴是个残废,无论如何也登不上皇位的,哪怕他治好了都晚了,可如今又是姝贵妃,再添个一儿半女的,皇上正值壮年,熬个十几年,等到孩子长成,自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哼,原本本宫也没觉得姝贵妃是个什么威胁,就算她出来了又能如何,她是朱国人,在大衍,如无根浮萍,所得的一切都仰仗着皇上的宠爱,可本宫如今才觉得是本宫错了。
这大衍江山都是皇上的,他所爱所恨,不过他一句话的事,只要他愿意,这江山就可以随随便便的给一个外姓人,只要抓住了皇上的心,要什么没有?”
皇后眼里闪过狠辣之色,手紧紧的攥住了扶手。
“那我们该怎么办?母后,养虎为患,再不动手,可能真的会被他们翻盘。”
“本宫知道,所以本宫今日才叫你来,她腹中胎儿还未出生,她必然小心翼翼护得周全,我们想下手也难,而且这些日子皇上也在那边,要是动什么手脚很容易被察觉。”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放过?想的美。”
皇后恶狠狠道:“这个动不了,外面那个还不能动吗?江南的瘟疫感染人很厉害的,万一死在那边,不也是正常的吗?”
“母后的意思是……”太子有些兴奋的问。
“楚宴和阮依依若是没了,永平侯府定然和英王府决裂,姝贵妃悲痛欲绝之下,说不得就一尸两命了呢?”
皇后面容扭曲,眼神毒辣,她已经嫉妒的疯魔了,在后宫里浮浮沉沉这么多年,她早已没了少女时期对夫君的幻想,什么恩爱都是假的,一文不值。
今天可以给她,明天就可以给别人。
只有到手的权利是真的,别人夺不走的。
既然没有爱,那就有权好了。
皇后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早已不复年轻的脸,“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太子,我们母子在你父皇那里,看似地位很高,实则就是沙上筑巢,轻轻一戳,就倒了。”
“儿臣明白,想要保我们一世荣华,就必须除掉那些绊脚石。”
太子站起身来说:“儿臣会派人去让楚宴感染瘟疫,神不知,鬼不觉。”
“不,这还不够!”皇后一拍扶手,冷声道:“你的敌人可不止他一个,三皇子野心勃勃又蠢笨,把这些事嫁祸给他再好不过了。”
太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儿臣明白了,这件事会办好的,母后放心,属于我们母子的东西,儿臣绝不会拱手让人的。”
“好,去吧,做的干净一点。”
……
楚宴收到信的时候,又过去了七八天,这七八天里他们忙着给病人诊脉熬药,观察情况。
好在太医院和姜洵商量了很久,终于商讨出了一个初步的药方,给病人们试过以后效果还不错,虽然还不能彻底治好,但可以帮他们减轻症状,红疹退了大半,烧也没那么厉害了,这段时间每天死的人比之前少了不少。
连日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