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南清婉情绪上的失落,眼神又带着点迷茫和无助,萧云宴不禁有些心疼。
他认知中的婉婉一直非常坚强乐观,从没有这样脆弱过,除非是关于她的身世。
大概猜到了南父和她说了些什么。
在南清婉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时,萧云宴一下子将她打横抱起,也没有说话,抱着她往院子中走去。
身体一下子腾空,南清婉吓得本能低呼一声,双手自动拦上萧云宴脖子。待她心落回实处,耳边传来萧云宴的低笑,这才不满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眼神控诉。
这人真是就不能打一声招呼!会吓死人的!
萧云宴好脾气地承认错误,声音带着无限宠溺和纵容。见他这样南清婉心中那一团郁气反倒不想刚才那样沉闷了,索性安静地窝在他怀中不再挣扎。
刚才南父说的话言犹在耳,她还正在消化中,心中一团乱麻,她现在确实需要安慰,需要一个肩膀来倚靠。
一路上,两人安静地往回走,谁也没有说话。
经过的丫头见状目不斜视,匆匆走过的脸上却一片红云。
这王爷和王妃的感情未免也太好了。
王爷虽然不常在府里居住,但是对于王爷的冷漠程度还是有所了解的,瞪一眼就吓得人手软脚软。纵使王爷长得好看,但相比活着来讲,命更重要。
本来想要去探望嫂嫂的萧亦寒,小脸一红,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得了,他还是不要当电灯泡打扰他大哥了,嫂子好不容易回来,大哥正是粘人的时候。
还是晚些时候他再去看嫂嫂和侄子好了。
这几天大哥可是将嫂子看的紧,像护眼珠子一样几乎不离自己视线。
操作着轮椅调转方向,装作没有看见般逃回到房间。
这边萧云宴抱着南清婉回到房间,屏退安嬷嬷和秋棠,将人轻轻放到软榻上。温厚、带着薄茧的大手拂上她的小脸。
温热的,软乎乎,又滑又腻。
还好,没有在外面冻到。
手指慢慢移到唇角,深邃的瞳孔中倒映出南清婉呆愣的模样,眉梢扬起,在她唇间轻轻一点,嗓音沙哑:“累不累,要不要睡会儿?”
他也不问刚才南父在房间里和她说了些什么,除非婉婉愿意说,他从来不逼问,也始终相信着她。
“咳,不睡。”这是名词睡觉,还是动词睡觉?不过这帅的也太犯规了,刚才她是不是花痴了。
南清婉脸颊突然红了,无意识吞咽了一下,些许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拉下的他的手。
心中疯狂反省,难道是因为怀孕了缘故,她想男人了?还是缠男人的身子了?
打住!不能想,不能想,再想都要十八禁了。
“婉婉想什么呢?”这脸红的不正常啊。
“没,什么都没想。”南清婉快速反驳,挣扎着身子远离他,脸上的表情佯装淡定,眼神却有些发飘。
萧云宴玩味地看着她,却是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拉过她轻轻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看见南清婉本来已经变淡的脸色又瞬间爆红,就连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淡粉色,分外诱人。
南清婉肉眼可见地有些恼羞成怒,就要朝萧云宴睨过来,萧云宴先发制人,将整个人环抱在怀中,低声诱哄:“夫君的错,是夫君想了....”
经过萧云宴这样一通闹,南清婉心情终于雨过天晴,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重。安逸地窝在萧云宴宽广的胸膛中,放空脑袋,仿佛什么事都变得无足轻重。
沉默良久,南清婉漫不经心拉着萧云宴的手指,轻轻诉说着刚才南父跟她说的话。期间,萧云宴静静听着,除了多了一些具体的细节外,与他查到的信息差不多。
就在南清婉和萧云宴谈话期间,宫里传来一道圣旨,让萧云宴明日进宫面圣。
虽然南清婉已经被安全救回来的消息没有散播出去,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是被人注意到了,传到了皇上和太子的耳中。
当然这其中不乏有萧云宴故意的手笔,故意让人将消息传出去,就是为了逼迫三皇子跳脚,将他在黎城的藏身之地暴露出来。
还可以恶心一下皇上,给他添点堵,让皇上好好看看他的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不惜涉险杀他。
新仇旧账一起报,敢设计他的妻儿和家人,总要付出点血的代价。
气势恢宏的皇宫中,小太监恭敬地引着萧云宴往大殿方向走去。
一路上,气氛格外沉默,旁边的人大气不敢出,打起十二分精神。实在是定王身上的肃杀之气太足,让他们不寒而栗,身体直打哆嗦。
早就听说定王因为伤心过度,卧病在床,至今不承认定王妃已去世的事实,还在一直坚持寻找定王妃下落。
小心翼翼偷偷瞥了一眼定王,虽然面色苍白,带着点病态,看起来确实是病了。不过就算定王病了,那身上的气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