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看婉婉学的也不错,伶牙俐齿,几句话就将人气跑了。”
低沉熟悉的声音传来,南清婉神情一顿,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萧云宴从门口进来。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刚才的话他应该没有听见吧
南清婉轻咳一声,“你怎么过来了”
萧云宴似笑非笑看着她,“自然是本王一刻也离不开婉婉。”
殊不知萧云宴在隔壁房间不仅听到了一些,而且暗卫早已将刚才她们全部对话一丝不漏和他汇报过了。
呃,他果然听见了南清婉眼皮重重一跳,笑容凝固在脸上,下意识看向阿春,眼神幽怨。
她还以为阿春刚才是故意说给萧嫣听,给她解围呢。
阿春挠了挠后脑勺,赶紧垂下脑袋盯着地面装死。这也不怪他,他实在还没来得及说王爷就过来了。
秋棠偷偷瞄了瞄王爷和主子,觉得此时气氛有些不对,立刻有眼色地朝阿春挤了挤眼,拉着他悄悄退了出去。
花厅里只剩下萧云宴和南清婉两人。
南清婉挠了挠脸颊,面上有些不自然,“那些话我就是随便说说,故意气那个萧嫣的,都是开玩笑的。”
其实这话也没啥,只是被正主听到了,她总会有那么几分尴尬。
“嗯,有些话也没错。”萧云宴走近南清婉,垂眸看着她,故意逗她,“比如本王确实被婉婉的花容月貌给迷住了。”
连这话都听到了他是听了多长时间而且这样偷听别人讲话好嘛。
南清婉干巴巴笑笑,故作轻松,“都说了我是开玩笑的。”
萧云宴好笑地看着她郁闷的表情,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真的。”
闻言南清婉瞬间面红耳赤,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话说自从萧云宴南下回来,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情话信手拈来啊,这谁扛得住。
瞧着她呆愣的样子,萧云宴眉开眼笑,牵起她的手回院子。
这边萧嫣回到院子,立刻忍不住将屋里的东西再次摔个粉碎,失声尖叫,将在南清婉那里受的气通通发泄出来。
屋里的丫鬟早就在公主回来时就已经偷偷躲出去,以免被迁怒,当做出气包。
躺在里屋的李驸马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继续不管不顾与其中一个小丫鬟眉来眼去,动手动脚。
这几日他早就看明白了,这里不比黎城,想要活命就最好乖乖待着什么也别做,索性破罐子破摔活个逍遥自在,他一个从鬼门关走回来的人还怕什么。
萧嫣听到里屋传出来的笑声,气不打一处来,又无计可施,指甲深深陷在掌心。驸马现在根本就不听她的,无论她打死多少爬床的丫鬟,只要驸马想要谁她想拦也拦不住,驸马她是彻底指望不上了。
再次想起来之前她母后的话,萧嫣想了想,从身上拿出半块玉佩交给流云,附耳轻声道“流云,你拿着这枚信物悄悄去长乐坊找一个叫无名的人,他看到信物就会知道怎么做。千万不能让人发现知道吗”
来之前她母后说过,若是她有性命之忧就去找这个无名的人,他会救她离开旱城。眼下她势单力薄,驸马又是个靠不住的,她只能提前联系他们了。
流云接过来,深知其中的凶险,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午后,南清婉睡完午觉醒来,萧云宴已经去了军营。她坐了会醒了醒神,想了想抬脚去了竹苑。
刚踏进竹苑门口,一眼就看到风三正蹲在院子中,双手托腮,一脸愁苦盯着面前笼子里的小白鼠唉声叹气。
南清婉不由脚下一顿,眼神微妙,心道这样子不会是真的被萧云宴给修理了吧整的神经都错乱了
她掩唇轻声咳嗽了一下。
听到声音,风三抬眸就看到南清婉站在几步之外,瞬间一改凄苦的表情,笑嘻嘻迎上来,“嫂子来了可把你等来了”
这看着也不像是被整了的样子啊,这不是依旧活蹦乱跳的吗南清婉眼神幽幽瞅着他,不答反问“王爷没有惩罚你吧”
风三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幸亏小爷我跑得快。论起逃跑小爷我可是深得真传,无人能及。”
顿了顿,低声问“对了嫂子,王爷他今日在不在府中”
他今天压根就没敢在萧云宴面前露脸,也没敢去王府晃悠,生怕碰上王爷他小命不保,想着还是再等等,等着王爷气消了再说。
刚才看他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还以为他不怕萧云宴呢。南清婉无语,摇摇头“不在,去军营了。”
闻言风三瞬间心花怒放,掏出扇子打开扇了扇,“太好了,等会儿我去嫂子院子里采点草药,我的那些小宝贝们正等着我呢。”
敢情刚才那样愁眉苦脸是因为没有毒草做实验,南清婉一头黑线,毫不留恋地走向自己的屋内。
晚上,大院这边,一个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摸进院子,进入公主房间。
此人正是偷偷溜出去替公主办事回来的流云。
一直等在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