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
金鼎炉内一支安神香袅袅升起,室内静悄悄的。
刚刚给萧云宴擦完身子的南清婉轻轻吐了口气,再次摸了摸他的额头,烧总算退下去了。
她本来给萧云宴行完针就想回去,却被安嬷嬷以作为王妃理应亲自照顾王爷为由,劝说留下来照顾王爷
南清婉无力反驳只能留下来照顾萧云宴,全当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这时安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进来,后面还跟着阿春搬着个大箱子,秋棠拿了几件日常用品。
她只是吩咐安嬷嬷给她把案头上的医书带过来,为什么把整个箱子搬过来了而且她只是在这里照顾王爷几天而已,为毛把日常用品也一并拿过来了
南清婉一头黑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这波操作,无力吐槽。
安嬷嬷笑着把汤药递给王妃,全当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转头指挥他们将东西放在哪里。
南清婉干巴巴端着汤药叹了口气,伺候萧云宴喝药。
萧云宴已经整整昏睡了一天,好在毒已经压制下去,没有危险了。
晚上,南清婉伺候萧云宴用完吃食和汤药,就坐在旁边的软榻上,全神贯注地翻着一本医术。
软榻上安嬷嬷重新铺了一层褥子,格外柔软和暖和。
南清婉窝在软榻上研究医书,不时拿着笔记录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间外面传来了打更的声音,南清婉轻轻打了个呵欠,转头看向床上的萧云宴。
只见他眉头紧锁,额上冷汗连连,发出了呓语,睡得极不安稳。
想起白日风三公子的话,南清婉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她轻轻下榻,走到萧云宴身边,伸出手指轻点萧云宴眉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灵力慢慢灌入他的体内。
她的灵力既然能够治愈伤口,应该也能让他好受一点点吧。
南清婉一边试探着输入一边观察他的神色,见他好像慢慢平稳下来,似乎真的对他管用。她开心的再次把灵力毫无顾忌地输进去,企图让他好受点。
就在她放松之际,南清婉突然觉得她的灵力正在源源不断的被对方吸进去,停不下来。暗道一声不好,一阵眩晕感猛然袭来,她瞬间便倒在了萧云宴身上,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下一秒萧云宴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南清婉,心底深处升起一股异样的情愫,轻轻将她挪到自己身边,盖上锦被。
虽然他一直在昏睡,但是全身的疼痛让他脑子时而清醒,大部分事情他都知道。
萧云宴漆黑的眼神紧紧盯着南清婉看了良久,第一次产生了一股强烈地想要牢牢抓住一个人的念头。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蛊惑道“南清婉,你要牢牢记住我的气息,以后不准反抗我,更不许离开我,知道吗”
昏睡中的南清婉一无所知,无人应答。
萧云宴掌心聚起灵力将灯熄灭,轻轻搂着南清婉睡去。
第二日,南清婉从萧云宴床榻上醒来,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她霸占在整个床中间。她突然一个激灵,鲤鱼打滚般坐起,看到自己完好无损的衣服,莫名松了一口气。
不知又想起什么,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尴尬和心虚。
也不知道萧云宴是何时醒来的,她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
回想起昨晚她昏睡到他身上,又和他同榻而眠,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他会不会以为她趁他昏迷期间投怀送抱,吃他豆腐
想到这里,南清婉整个人都不好了,捂着脑门生无可恋地暗自唾骂自己,她怎么就睡到萧云宴床上去了呢她还怎么见人啊
正当她作着自我心理建设时,安嬷嬷轻手轻脚端着一个托盘进来,见到她醒来立马笑逐颜开,“王妃醒了。”随即朝向外面轻声吩咐“秋棠,打盆水伺候王妃洗漱。”
“王妃睡得可好王爷一早就吩咐不让人打扰王妃,说您昨晚累着了。”安嬷嬷笑道。
南清婉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尴尬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嬷嬷手上拿的是什么”
“王爷派人给王妃送来了一些新衣服,您看看喜欢哪件穿上王爷肯定高兴。”
这时秋棠端着一个铜盆进来,笑嘻嘻道“小姐穿什么都好看,再梳妆打扮一下,王爷肯定看直眼。”
“还叫小姐,以后改口要叫王妃。”安嬷嬷板着脸教训道。
秋棠吐了吐舌头,一副俏皮的样子,保证下次一定记住。
南清婉总觉得一早起来哪哪都不对劲,厚着脸皮装作没听见她们的打趣,随便挑了一身衣服,稍微梳妆了一下便走出内室。
萧云宴正坐在软榻上和萧一、萧二他们吩咐后续的事情。看到她出来,微微挑眉,从头到脚扫视了她一眼,眼里露出打趣的笑容。
南清婉只当看不见,硬着头皮坐到萧云宴对面。
她本想回自己院子,转念一想这举动看起来倒显得她心虚似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