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方鲍的眼神,几乎下一秒就能拔刀插入他的胸口。
步相思的手机屏幕还亮着,赫然的“奶奶”两个字,格外的醒目。
曾云拿着手机慌慌张张的跑出房间,跑出院子,一个一个的去敲邻居的门,想问问他们有没有人可以将她送进城里。
开门的邻居带着一副被人扰了清梦的怒意,但碍于曾云是老人家所以并没有发作。
曾云有些耳背,所以她手机内传出来的声音四周的人都可以听见。
电话中声音是什么情况,经验丰富的邻居也听出了不对劲。
再加上曾云那副慌张的深情,邻居安抚了曾云两句,而后立马跑向屋内,随意地穿了两件衣服,拿着车钥匙跑了出来。
邻居的车就停在院外的围墙边上,他打开车门,将曾云请了进去,待曾云坐稳后,直接带着曾云去了警局。
曾云将手机交给警察,警察很快就查出了地址,正当他们准备联系市里的警官协助抓捕时,那头的警察却说:“已经放走了。”
坐在警局内的步相思思绪涣散,听到熟悉的声音时,才缓缓抬起了头
。
步相思的长相在娱乐圈算不上出众,但放在普通人里算得上还可以,挺清秀的一个小姑娘。
曾云看到步相思这副模样后,想要伸手去抱抱她,可是更怕将她碰碎。
她张了张口,唇瓣颤抖着,眼眶里含着泪珠,湿润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奶……”步相思的嗓子喊哑了,叫曾云时的声音很轻。
她张了张口,第二个音节愣是没有发出来。
步相思早已哭干了泪水,身上的伤痕还在,只要她去验伤就可以让方鲍翻不了身。
她望着曾云的眼神十分的空洞与绝望,随后便晕了过去。
她的身下流了很多的血,身子很虚。
等在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内住了两天了。
步相思是第三天出的院,和曾云一同回的老家。
回老家的当天下午白柯北一个人拎着礼品来到了曾云的家中,替方鲍赔罪。
步相思侧眸看了眼门外,而后嘲讽地笑出了声,好不容易消了肿的眼睛,又带上了猩红的泪光。
白柯北看到步相思那个笑容后忽然觉得背后刮起了一阵阴风。
曾云恶狠狠地瞪着他,将他往外面赶,一把将他带来的所有礼品都扔了出去。
白柯北被轰出去的时候十分的狼狈,身上还被曾云丢了臭鸡蛋和白菜。
邻居看到了被轰出来的白柯北也朝着他“呸”了一声,而后转身回了院内。
短短三天的时间,整个村庄的人都知道步相思被人强暴了,她还原谅了那个将她强暴的人。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村里有不少长舌妇,看到曾云出来买菜的时候还会说上两句,说曾云捡了个小婊子。
有的人说话更难听,他们说:“大婊子养了个小婊子……”
那些话穿着穿着就落进了将自己关在院子里的步相思耳朵里。
步相思望着刚买菜回来的曾云苦涩地扯了扯唇,而后转身回了屋内。
曾云望着她那单薄的背影,想说点什么,但她怕刺激了她,然后便什么也没说的回了厨房,给步相思熬粥。
她刚将东西放到桌上,还没来得及做其他的准备,就听到了“砰”的一声关门声,等她赶过去的时候,步相思拿着剪刀冲了出去。
“你们再说一遍!”她拿剪刀指着那些长舌妇门,胡乱的上下划了又划,咆哮道:“你们再说一遍!”
她说的是,她们骂她和她奶奶是“小婊子和大婊子”的话。
长舌妇们报团往后撤,生怕被步相思拿出来的剪刀划破了相。
步相思每靠近一步,她们便往后退一步。
胆子小的长舌妇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胆子大的长舌妇倒是摆起谱来了,她理直气壮道:“有本事做,还不让说了啊!你敢做不是就是让人说的吗?”
说完,她看了眼围在身旁的几人。
其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应道:“就是,做了还不让人说吗?有本事,你一开始就别做啊。”
她们的这些话落在步相思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她拿着剪刀,往几名长舌妇面前冲了过去。
长舌妇见状立马四处逃窜。
“啊!”
其中一个人长舌妇被步相思抓住了头发,瞬间尖叫出声。
这个村子里迷信和封建的长舌妇不少,有的人家里不允许剪头发,所以她的头发有三、四米长,很容易的就被步相思抓住了。
步相思抓住她的头发,毫不犹豫地剪了下去,剪的很碎,就像是街边的乞丐一样。
剪着剪着,她忽然想起了那天被方鲍撕烂衣服的那天。
想到这些的步相思再次笑出了声,猩红地眼眶中流出一滴血泪,原本落在那女人头发上的剪刀落到了那个女人的短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