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明今日的天不错,阳光明媚,天空蔚蓝,偶尔有几只鸟从天边飞过,叽叽喳喳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有几分的悦耳。
陈峙他们宿舍在五楼,阳台的窗户没关,有只麻雀飞了进来,在宿舍的晾衣杆上歇脚,边歇边拉。
付文书下午要去义演,为了良好的形象,大白天特意洗了个澡。
他一出浴室就察觉到了宿舍内紧张又沉闷的气氛,擦头发的手下意识地顿了下,视线不自觉地往陈峙那里飘了飘。
每当舍内空气凝重的时候,那必定就是陈峙来大姨父了。
想到这些,付文书不紧不慢地移开视线,继续擦拭着头发往阳台的方向走。
他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白皙的皮肤上有六块不太明显的腹肌,是他花了六个月练出来的。
赤裸着上半身走到阳台的付文书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女生宿舍,而后垂眸扫了眼身上的六块腹肌,兀自感慨了句“无人欣赏。”
感慨完,付文书仰头从晾衣架上寻昨晚刚洗好的内裤,香香的,他最喜欢的红内裤。
他仰头盯着那一排看了一阵儿,然后一眼落在了那最两眼的一抹红上,伸手取下来。
取下后,他将晾衣架放回原位,五指紧紧地握着他那香香的内裤,忽地摸到了一抹粘腻的柔软。
感受到这种触感的付文书身躯一僵,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他悲切地低头看向手中的红内裤,看到上面那脏兮兮的柔软时,破口大骂出声“卧槽你妈的大老渣”
除陈峙以外的两个舍友齐齐回头看向站在阳台上的付文书“”
付文书刚刚的动作太大,差点把遮住的浴巾给扯掉了,现在一只手提着浴巾遮羞,模样可怜至极。
袁正本来已经在点塔了,付文书突然一声吼,吓地他手抖了下,然后被塔干死了。
本来他是想骂他的,想问他干嘛没事儿骂麻雀,还骂那么大声,吓的他排位都掉段了。
可是付文书的表情看起来快哭了,要骂人的话就那么被卡在了嘴里。
袁正带着椅子往后一退,侧头望着在阳台上接受阳光沐浴的付文书,不解地问“你红内裤惹你了”
付文书摇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眼底红的不像话,没一会儿就抽噎了起来。
他张了张口,没说出来什么事儿,反而应着景唱了句“天空是蔚蓝色,窗外有千纸鹤”
“你想妈妈了”袁正更纳闷了,“你家不是离学校挺近的吗想妈妈了就回去看,别在这儿哭。这儿都是大老爷们,没人当你男妈妈。”
袁正这些话的话音刚落下,付文书就抽了抽鼻子,原本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瞬间落下,哑着嗓子唱了句“雨下整夜,我的爱像溢出雨水”
“你发病了”陈峙本来就烦躁,听到付文书唱的这两句词之后更烦躁了。
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现在是白天。”
意思是,现在是白天,还没到你网易云的时间内。
付文书咧了咧嘴,委屈巴巴地开口道“我知道但但是我忍不住”
说着,他缓缓抬起拿着红内裤的手,眼泪哗哗地往下流“那只大老渣在我的内裤上拉屎。”
“噗嗤。”袁正原本要安慰他的话也被卡在了嘴边“你就为这哭”
“不然呢”付文书拿着内裤的手在空中乱逛了两下,没一会儿就甩出来了一些,落在了还坐在椅子上的袁正头上。
陈峙坐的离他们远,那些东西没甩到他身上。
原本心情烦躁的陈峙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卧槽”袁正赶忙找卫生纸擦头发,顺便推了推付文书“你拿着你的内裤离我远点”
付文书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袁正说的那些话上,他看到袁正头上的东西后,视线再次不可置信地落在了他的内裤上,然后哭的更凶了。
“它居然在里面也拉”付文书嚎叫着“这可是我的开运内裤我义演要穿的我的气运”
“这可是我开过光的红内裤”
“我的红内裤”
陈峙被他嚎的耳朵有点儿疼,他抬手捂了捂耳朵,而后从一旁的衣柜里抽了条新的红内裤出来,一把扔给了付文书。
付文书接过后,立马止住了哭声,感激涕零地向陈峙鞠了三躬“你就是我的活菩萨”
陈峙的红内裤一到手,他立马从袁正的书桌上抽了一节卫生纸,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那鸟屎在袁正的发丝上安了家,袁正没办法,只能去卫生间洗。
他一抬头就看到付文书给陈峙鞠躬,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冷不零丁地问了句“这也是开过光的内裤”
付文书刚擦完眼角的泪水,听到袁正问话,他自然而然地回了句“当然。”
“懂了。”袁正拿上洗发水,“你意图不轨。”
“啥啊”付文书总觉得袁正话里有话,下意识地解释道“你忘了吗这是我妈在寺庙里求来的红内裤,开运的,咱们宿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