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人来人往,夏臻和沈汐在人群中穿梭。
俩人漫无目的且不紧不慢的走着,活像是来观光的游客。
夏臻在沈汐身边小声的说。
“你别看这些人都不起眼,但这船上得有七成的人是非富即贵。”
说着她眼神偏了偏,看向旁边几个凑在一块聊天的男人。
“看见那个光头了吗,他是这附近有名的商贾,专门从别国往这儿倒腾稀罕玩意儿的。”
说完之后,夏臻视线一转,看向这几个人旁边的位置。
“还有那个老太太,别看着穿的朴素,好像是哪个县太爷的亲妈。”
说到这里,两人刚好停在一处举办诗会的位置。
“还有那几个人,都是些有名的才子,好几个都是秀才。”
说到这里,夏臻激动的扯了扯沈汐的袖子。
“看见那位了吗,喝酒的那个大叔,他可是广陵王,如今唯一的一位异姓王,说起来跟你还是本家,他也姓沈。”
沈汐认真的听夏臻讲着,心里是惊了又惊。
她先前只觉得这船不一般,却没想到这上面的人竟还有这样的背景。
沈汐看着之前夏臻说的那位异姓王。
虽然年纪看起来最起码有四十了,但长相却是算得上是帅的。
不过人好像不太清醒的样子。
其他人最起码还坐的端正,这位却跟个没骨头的似的,歪在椅子上。
沈汐挑眉问夏臻,“那位喝多了”
夏臻摇头。
“这位可是大有来历,你别看他现在这样,早些年可是非常厉害的一位人物,不过后来家里出了变故之后,便一蹶不振,不问世事了。”
沈汐听的直点头,惊讶之余,让她更加意外的是。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夏臻笑笑,“这都是常规操
作,这年头想活命容易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跟夏臻一比,沈汐觉得自己可能大概就是个傻子。
果然女人不能太过依赖男人。
她当初还以为穆司辰就是她的归属呢,然而,事实证明。
狗屁归属,他就是个狗。
果然男人的话要能信,母猪都会上树。
正思虑间,沈汐突然被夏臻推着往举办诗会的地方走。
她正在纳闷夏臻想干什么,突然听见身后的人说
“看上面。”
沈汐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只见举办诗会的简易亭子中,顶部挂了一个红绸。
那上面写了几个大字。
彩头一锭黄金。
这
她知道夏臻为何会这么激动了。
不过据她所知,这作诗猜谜之类的比赛,彩头多半是物件,直接拿黄金当彩头的可真是闻所未闻。
沈汐被夏臻猝不及防的推了进去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都被她俩吸引。
众人面面相觑后,还是离沈汐最近的一个人先开了口。
那人虽然面带诧异,但言语还是相当尊重的。
“这位小姐,也是来争彩头的”
“是”
夏臻迫不及待的开口,但说出口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这副面容,声音实在是不好控制。
她只能用眼神求助旁边的沈汐。
沈汐接收到信号之后,轻咳一声,只得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刚才那位一直瘫坐在椅子上的广陵王,见了她俩之后,只抬了抬眼皮。
像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沈汐和夏臻找了个位置坐下,看了看正苦思冥想的其他人。
夏臻端着声音问旁边的人,“这位兄台,今日作诗的主题是什么啊。”
那人从苦思中挣扎出
来,看了她一眼后,冲着广陵王抬了抬下巴。
“追忆那位的亡妻。”
沈汐听到后,想到刚才夏臻说的“变故”,猜测着莫不是跟他妻子有关。
不过为亡妻作诗倒还真是个痴情的。
沈汐在这边揣测的差不多了,那边的广陵王却已经坐不住了。
他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面色似是很不满意。
站起身后,一把抓起桌上的一锭金子,就打算离开。
夏臻一看金子被收起来了,立马推了下沈汐。
嘴中还念叨着
“完了完了,我这脑子光用来记歌词了,古诗没记住几首啊。”
她的学历不高,穿越之前也只是一个十八线小歌手,古诗啥的早就还给老师了。
夏臻看着广陵王脚步虚浮的往外走,神情悲痛,仿佛沈铎拿的不是自己的金子,而是她的。
沈汐多少有些理解夏臻的财迷心理。
她的行礼都在另一队人马那里,身上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若是以后真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