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戒子为我所有,也该归我收藏才是。”
“戒子归你,岂不是害了于师弟?”
“文兄,你信不过盛某?”
“你我同气连枝,患难与共,文兄所言,欠妥……”
“我并非信不过两位,而是……”
便在三人争执之际,一道人影突如其来,一把抢起戒子转身便跑,得意笑道:“嘎嘎,待我封了戒子,再也不怕魂禁之术,于野,你奈我何……”
“邛山——”
文桂失声喊道。
一旦封了御灵戒,尚在祭炼灵蛟的于野必将在劫难逃,这也是他与两位道友守在此处的缘由,却又为了避嫌而谁也不敢擅作主张。而邛山一直在远处游荡,谁想他突然冲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竟然任由他抢走了戒子。
“铿、铿——”
便于此刻,远处突然传来几声古怪的吼叫,像是在灵蛟在呼唤同伴,遂即便见荒野之上冒出一群人影,竟有二三十人之多,其中不仅有九芝、九宝,还有羌齐、居右等魔修……
三人脸色大变,跳起来追向邛山。
邛山却奔着十余里外的高山跑去,一时追赶不上。
“可恶的老狐!”
文桂冲着郭轩、盛怀子抬手一挥,各自抓出符箓拍在身上,霎时光芒闪烁,三人风驰电掣而去。
务必要抢回御灵戒,否则于野凶多吉少。
转瞬之间,三人抵达高山脚下,转而掉头反扑,便要联手对付邛山。谁料对方依然飞奔而来,又是“嘎嘎”怪笑一声,举手示意道:“各位请看——”
文桂不予理会,怒气冲冲道:“交出戒子则罢,不然……”
郭轩与盛怀子已举起长刀,各自飞身跃起。
邛山由远而近,却去路受阻,又躲避不过,忙道:“慢着……”
没人听他分说,三位同伴已围攻而至。而众多强敌已愈来愈近,稍有耽搁,前功尽弃。正当他叫苦不迭,身旁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挥袖卷走他手中的御灵戒,沉声道:“三位兄长,且听老狐的吩咐——”
竟是于野!
文桂与郭轩、盛怀子急忙收起刀剑。
身后的山脚下有道山涧,仅有一人多宽,丈余深浅,看不出有何蹊跷。
“哎呀,于头领你再晚一步现身,老狐我活不成喽!”
邛山长舒了口气,招手道:“随我来——”
他身形一闪,奔着山脚跑去,而刚刚踏入山涧,人已失去踪影。
“咦?”
文桂三人大为惊奇。
于野随后踏入山涧,不忘回头远望。
一头银蛟出现在十余里外,成群的妖修、魔修追赶而来……
转瞬之间,又一道山涧之中鱼贯走出五人。
邛山与文桂、郭轩、盛怀子尚自好奇,忽听“轰”的一声巨响,随之山石“哗啦”崩塌,山涧已被埋入一堆乱石之中。
只见于野拍了拍手,道:“本以为去路难寻,不想此处藏有禁制!”
在荒野上奔跑多日,周遭的景物几乎没有变化,彷如原地兜着圈子,显然陷入了幻境之中。而幻境虽然虚假,强敌却为真实存在,倘若不能找到出路,便难以摆脱九芝、九宝的追杀。
“嘎嘎!”
邛山得意一笑,道:“秘境之中遍布禁制,可谓处处玄机,邛某辛苦了几个时辰,总算是有所发现。如今于头领毁了残留的阵法,九芝、九宝断难追来,只要找到四方山,你我便可逃出此地!”
“哼,既然如此,你为何抢夺御灵戒,并且声称要害于师弟?”
文桂依然怨气难消。
“哎呀,一时说不清楚,又强敌将至,只得出此下策……”
邛山尴尬辩解道。
“于兄弟,祭炼如何?”
郭轩与盛怀子则是惦记着银蛟。
于野点了点头,道:“那是……”
几位同伴忙着说话,抬眼望去,顿作愕然。
眼前的所在,依然是雾气氤氲的大湖、耸立的高山与空旷的荒野。好像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处,而景象又似乎有所不同?
正当众人错愕之时,忽见远处的天穹之上落下点点的星光。便如星河乍泄,一道道、一串串的流星坠落不止,并在湖面上倒映闪烁,一时天上、地上的流光交汇,恰似乾坤相牵而景象壮观……
片刻之后,漫天的星光消失,天地回归寂静,而于野与文桂、郭轩、盛怀子依然在凝神张望。
邛山却一拍脑门,道:“哎呀,想起来了,这片大湖,名为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