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怎么做吧,我都听你的”
“你这样”赵昊便压低声音,吩咐起来。
“明白明白,公子放心吧,这种事儿,末将熟得很。”尹千户一听,正在自己的业务范畴,马上笑逐颜开。
金陵城,平江伯府,陈王谟提心吊胆一宿没合眼。
按说他弟弟昨晚怎么也该回城了,却一直没见人影。让人去寻找,也如泥牛入海
天亮,依然不见回报,陈王谟愈加担心出了纰漏,顶着对黑眼圈,和一帮勋贵焦躁的在堂上躲来躲去。
终于,快到午时,派出去的人慌慌张张回来了。
“大事不好了,伯爷二爷和刘大哥他们被操江衙门的人抓了”
“什么”陈王谟霍然起身,难以置信道“操江衙门吃饱了撑得吗管我们漕运衙门的闲事儿”
漕运衙门管大运河,操江衙门管长江,双方在镇江和扬州之间,有一段辖区是重合的。因此日常多有往来,但因操江衙门管的是江防,跟漕运衙门职责分明,所以不像漕运河道间那么多龃龉,双方一直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陈王谟挑选动手地点,特意选择辖区重叠的地方,已经照顾到了操江衙门的面子,真出了事情,后者完全可以推个一干二净。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不识趣
真是他娘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小人原本也不清省,只看到操江衙门的战船封锁了北新洲一带。还好小人一个亲戚是领兵的百户,从他口中才知道了昨晚的原委。”
手下人赶紧将打听到的经过,一五一十禀报给平江伯,带着哭腔道“二爷和刘大哥他们捅破天了,事情大条了啊伯爷”
“啊”陈王谟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失手打碎了钟爱的紫砂壶,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大哥,稳住啊。”见陈王谟庙里长草慌了神,一旁来听消息的南和伯赶紧扶住他道“咱们得赶紧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压下去,不能把事情闹大啊”
他们几个也派了家丁一起去的。这些勋贵的家丁,其实就是世世代代依附于他们的亲兵,打断骨头连着筋,出了事儿一个也逃不脱
“是啊,老陈,这事儿透着诡异。”东宁伯也阴着脸“你家老二是去通知他们有变化的,按说前天夜里就该把话传到,早就离开北新洲了。昨晚怎么能被一锅烩了呢,不应该啊”
“嘶”陈王谟倒吸口冷气,确实不对劲啊。
“哈哈哈”素来以智多星自居的诚意伯刘世延,忽然怪笑起来道“看来你们还没笨到姥姥家。”
“你看出什么来了”众人也顾不上计较他阴阳怪气,催促道“快说说看”
“很简单,”刘世延二月天摇着羽扇,摇头晃脑道
“长公主来南方过冬,这咱们都是有耳闻的。可她真在船上的话,姓赵的小子只消报一下她的字号,老二他们就是头再铁,也保准吓得掉头就跑。怎么会被抓了才知道船上有,长公主和张大学士的千金呢”
“不错,他手下只说船上有贵人,分明是混淆视听,诱我们的人上钩啊”南和伯一拍大腿,恍然道。
“现在明白了”刘世延用扇子指着陈王谟道“而且看来,那日在国公府吊唁时,他是故意激怒你,又透露行踪给你,引诱你动手的。”
“怎么会呢”陈王谟一阵面红耳赤,他向来自诩甚高,没法接受被一个毛头小子耍了的结果。
“怎么不会呢当天你们给人家烧了小仓山,多大点事儿啊,用得着姓赵的小子亲自处置吗他不过是借故耽搁一天,一来给操江衙门布置的时间,二来等着你们再派人去报信,好抓个对证”
说着他满脸讥讽对众人道“人家早就设好天罗地网要收拾你们了,你们这群蠢货也真是不自量力,还要绑人家的票九大家尚且被姓赵得收拾的服服帖帖,何况你们这些米虫了。”
众人被气得够呛,却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气哼哼道“这些话,你怎么不早说”
“呃”事后诸葛诚意伯尴尬一笑,心说我事先也看不透啊。
s这张算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