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松木桌,上面搁着一摞稿纸,准备从事人类最神圣的写作事业。
赵昊手里拿的不是毛笔也不是铅鏨,而是一支鹅毛笔。这可不是什么舶来货,翰林的翰就是羽毛笔的意思,翰墨就是笔和墨的意思,我们从春秋就用这玩意儿写字了。
赵公子这种懒人,能支着胳膊写字就不愿意悬腕。再说在船上还是有些颠,软笔容易写呲,所以他在船上写字都是用这种硬笔的。好吧,其实这笔是马秘书用的,他平时都是用口的。
马秘书这只羽毛笔,用的是天鹅翅膀上最大的五根羽毛之一,有黄金的笔杆和笔尖,笔杆处还雕着精美的兰花,蘸一次可书写六七十个字,比毛笔还要给力呢。当然价格也很给力,而且只有苏州的高档文具店才有卖。
大过年的也得给马秘书放个假不是赵昊只好从房间里找出她的笔,准备自己写起来。都说了开春要给集团高官培训管理学,可这教材还得自己编啊。
可是不知道为啥,今天就是静不下心来,大脑自带的检索功能都乱码了难道以后真要君子动口不动手了
搜肠刮肚写了不知多久,敲门声响起。
“进。”赵昊本来头也不抬,忽然嗅到阵阵幽香,便赶紧把视线从稿纸上移开。
抬头看去,便见是香喷喷的小竹子走了进来。她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还带着水汽,小脸红扑扑的。舱室里暖和,她也没套厚重的冬装,只穿了雪青纱衣和白纱裙,露着内里粉绿色小衣,可惜用一块宽大的竹纹披帛遮住了无限风光。
“侍儿扶起娇无力”赵昊看的眼一直,这就是他脑子空空的原因啊。
“去你的。”张筱菁红着脸,将厚厚一摞文稿拍在他脸上。“斯文败类。”
“你这人,原先还叫人家小甜甜,怎么追到手就成了牛夫人”赵昊伤心的接住那摞文稿,搁在小桌上。
“你怎么这么油嘴滑舌了以前不这样啊”小竹子哭笑不得道。
“主要最近管的松了哦不,主要是我想通了。”赵昊嘿嘿一笑,又问道“咦,怎么不打牌了是不是没有本公子,自摸了也没滋味吧”
“才怪。打了几圈手太臭,让小云儿替我一会儿,洗个澡再回去。”张筱菁攥攥还有些潮乎乎得头发。
“还挺讲究。”赵公子赶紧掀开被窝道“快进来,外头冷。”
其实是船上只有一个浴室,晚上洗澡的话还得排队,不能尽兴。不知这是设计不周了,还是设计者考虑的太周到
“再这样我就出去了。”小竹子气恼的轻轻扭他一下道“屋里这么暖和,钻什么被窝”
“哦”赵昊这才怏怏停止了调戏,小声嘟囔道“明明什么都懂”
“还说”小竹子娇媚的横他一眼,但还是坐在床边上,和他保持一定距离道“你别老是不正经,咱们就这么好好说话,行不”
她博览群书,确实懂不少,可懂归懂,但士大夫家庭的出身,受的教育不容许她像小县主那么肆无忌惮,像雪迎那样勇敢争取自己想要的之前因为心神激荡,任由赵昊轻薄了一阵也就罢了。
冷静下来她就觉得自己太羞耻了。现在船上还有明月雪迎马湘兰,她就更不堪戏弄了。
“唉,好吧。”赵昊也知道她面皮薄,能和自己一张床上说说话,就已经是极限了。老赵家血脉中的本能告诉他,这得慢慢来,欲速则不达啊。
便将视线从小竹子红扑扑的小脸移开,落在那摞稿子上道“这是”
“这不是你让我帮你整理的书稿吗”小竹子柔声道“看看还行吗”
“哦,落红不是无情物那次”赵昊恍然。
“又来。”小竹子一阵无语。
s再写一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