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能做的就这么多。
毕竟这小丫头和傅祈年真打起来,谁把谁打趴下,他心里可没底。
“小姑娘脾气爆,明天见到我,我不就让你见你的月哥哥了吗”
傅白泽摇摇头,白白背了一口巨大无比的黑锅。
喻晚星的病娇人格估计心里都快骂死他这个老头子了。
接到电话的司宸更是不明所以。
为什么傅家老爷子让他准备好担架
是去抬谁谁受伤了
喻家阁楼里。
喻卿卿站在门边不愿意靠近半步,狭窄的阁楼里杂物众多。
在一片杂物中间,陈妈恭恭敬敬地清理出一片空地来。
下蛊这种事情,是需要很神圣的仪式。
香炉点上两炷香,陈妈跪在地上四周贴了一圈黄符纸。
符纸上朱笔勾画的印子歪七扭八,用来镇灵。
一切前期工作准备好后,陈妈这才小心翼翼地从一边的黑色袋子里掏出来青灰色瓦罐。
椭圆口的瓦罐中,一条细小的黑色虫子一动不动,如同被冰封。
蛊,就是器皿中毒虫竟食。
最后剩下的集百毒于一身的至毒之毒虫。
这条毒虫被用来作蛊种,它产下的卵将被用于下蛊。
喻卿卿只是远远地望着就感觉身上毛骨悚然。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中年妇人庄严地跪在地上,面前是香炉和破旧瓦罐。
场面诡异又可怕。
陈妈将罐子里的蛊虫唤醒后,又放进去一根从喻晚星房间里摸出来的头发丝。
黑色虫子在罐子里爬来爬去。
它慢慢将发丝吞食
施蛊者需要将自身与蛊种在灵性上“融为一体”,这通过两个生灵的信息交融来召唤蛊虫。
陈妈是用针一扎,鲜红的血珠滚落进蛊虫身上。
用自己的血来驱使蛊虫听自己的使唤。
“喻晚星,待会儿你就得变成活死人”
陈妈脸上笑意阴冷,冷风嗖嗖穿过,外面闪电一阵一阵。
蛊虫会顺着喻晚星的头部,吸食她的脑髓。
表面上她不会有任何异样。
等蛊虫在她脑子里吸食干净后,喻晚星要么沉睡不醒,要么就变成活死人。
只是一根头发丝,蛊虫就可以做出这么歹毒的事
此时,一切都不知晓的喻晚星还沉浸在自己居然被傅祈年亲了的愤怒中。
她一脚踹开面前的男人,傅祈年虽然闪躲开了,可喻晚星手中抱枕不偏不倚砸在男人身上。
“小朋友做错事后脾气还挺大。”
傅祈年将抱枕随意扔在一边,在得到唇边的满足后,声音也多了几分宠溺意味。
喻晚星却执意要将面前的男人置于死地。
腰间的匕首亮出来时,傅祈年神色平静。
他已经看出来了,喻晚星晚上就算把他弄得半死,第二天她也得心虚愧疚得来为自己治病。
何况,这次傅三爷又真的会让喻晚星伤到他吗
不可能
喻晚星眸子冰冷,眼前的男人不断挑战她的底线。
自己找死,那她就成全。
二人在沙发上扭打在一块儿。
只是,更多的像是傅祈年单方面防御。
面前的少女,是真的刀刀往致命处刺,半点儿情面都不留
但凡傅祈年有半点儿疏忽,他真得交代在这里
男人躺在地毯上,少女跪在一边。
喻晚星手中的刀子眼看就剩几毫米就要扎进傅祈年的心脏。
傅三爷的手禁锢着喻晚星的手腕。
可喻晚星却不断发力,刀子尖已经扎进薄薄的衬衣
“你这是谋害亲夫。”
傅祈年眸子淡漠,声音冷静。
身边的喻晚星却眼神更加坚定“要的就是你死”
傅祈年不想把少女的手腕勒疼,他暗中放水。
结果喻晚星却丝毫不留情,正准备一鼓作气,直插心脏
突然,她手中一松。
匕首摔在傅祈年的身上。
喻晚星猛地倒在男人身边,沉沉睡去
蛊虫开始发作。
喻晚星瞬间进入自己的梦境。
睁眼,抬眸。
四周白茫茫一片,这是她自己的梦境。
梦境正中央,一只虫子不停地冲撞着,一次又一次。
可是它的前方仿佛有个天然的屏障,阻止虫子进入。
黑色的蛊虫撞击着她的大脑,是想要侵入去吸食脑髓。
面对此情此景,博览群书的喻晚星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
有人对她下蛊
她这是身体自己打开的防御机制,阻止蛊虫进入。
可是,喻晚星的大脑哪里能承受得住蛊虫的不断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