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那样是做给老人看的。
夕阳光辉灿灿,窗外是倒退的风景,几缕光打在他肩上,男人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她不动声色看了几眼,指尖摩挲着衣角。
“今晚不回琉月公馆了吗?”她问。
男人眼皮微撩,看着窗外的夕阳将大地染得金黄,过去吃完饭估计天也黑了,“明天回。”
不咸不淡的一句。
跟刚才在梨园的和煦温和好像不是一个人。
指尖将无意识将衣角捏紧了,温婳抿着唇看向窗外。
是不是要感谢他配合她装出感情恩爱的样子让老人宽心。
他那天晚上那么过分,事后几天都不见人影,也没有任何道歉,明明该生气的是她。
车子停在院外草坪,男人从后备箱拿了东西走在前面,温婳则跟在后面。
快进大门时,席漠停住脚步,侧头看过来。
她今天松松散散地扎了两边麻花辫,米白色丝带像没有重量似的,在晚风里一浮一浮。
柔雾质感的浅梅色口红把她五官柔化淡化,淡眉如秋水,在光线昏魅的傍晚,整个人周身像带着一圈柔雾,叫人看不真切的同时又觉得视觉被冲击。
温婳眸子是轻轻垂着看路的,视线里见他停了脚步她微微抬眸。
席漠换左手提着礼袋,右手轻轻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