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潭般的眸子凝视她半晌,他才替她掖好被子带上门。
清早,温婳醒来后怔怔看着天花板半晌。
脸颊粉红一片。
怎么回事!
她为了躲那种事故意借着生闷气的由头在温家留了那么些天,效果也很有成效,回来他都顺着她不留她睡主卧了。
可是为什么,她晚上会做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梦?
虽然不是少儿不宜的那种,但也有他八块腹肌的好身材。
梦里的情景是昨天她去房门喊他吃饭那会儿。
不知怎么,她手刚敲下去,开门的人身上的浴袍就被她抖落了。
反应了一会儿,席漠拽着她抵上墙,缱绻沉溺的气息从她眉心吻到鼻尖。
鼻梁那块的触感特别真实,她现在想起鼻梁都隐隐约约有酥麻感。
这男人,要了命了。
下楼吃了早餐,她收拾了一会儿出门。
难得悠闲的清早,男人穿着冷调的家居服,长身而立,侧影清冷英俊,在给门前的花圃浇花。
实在是赏心悦目,温婳不动声色看了好几眼,在他抬眸过来时恢复清淡的表情。
看着挎包包的她,显然要出去,席漠眸子微微顿了下,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的一秒。
“要出去?”
“对,去见室友。”
“在哪儿,我送你。”
“市中心体育馆那边,有点远,我自己开车就好,不麻烦你了。”
语气客套得不像夫妻。
男人脸上神色不变,嗓音淡淡,“早点回来。”
“好。”
她这次去见的是林微,原本以为就一个人,谁知道她男朋友也在,而且她男朋友和沈幕居然是好朋友。
看着孤身一人的温婳,林微瞪大了眼,“你怎么不把你老公带来?”
“你没说啊,我以为就我们两个。”
“真是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当然要带家属啊,我都把家属带来见你了。”
温婳无奈笑笑,“下次吧,你约在体育馆我还以为你想运动运动,谁知道你第一次带家属见我会约在这种地方。”
一点都不正式。
她会想得到才怪。
沈幕视线看着馆内正在练球的队员,闻言指尖缩了下,敛住情绪故作惊讶地问,“你结婚了?”
温婳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对,这个月的事。”
“上次见面你怎么没提,作为老同学应该给你道贺送礼的,我真是粗心。”
“没事的,我们本来就是低调领证,婚礼在明年夏天,到时候请你们喝喜酒。”
林微兴奋不已,“我给你做伴娘!”
“好。”
在体育馆玩了会儿后,沈幕给队员交代了些事情就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吃饭。
去的是市内最好的一家五星级饭店,这个饭店是今年新建的,坐拥最豪华的地段和最高的服务水平,大的出奇,六层以上是会所,以下是饭店,平时一座难求,有钱也不一定进得去。
林微男朋友来头不小,手里有贵宾卡,很容易就带着他们进去了。
中途温婳去了趟卫生间,洗手时却遇上意料之外的人,白栗。
对方的打扮仍旧是贵气精致,浑身都透着一股名媛风。
察觉到有人过来她抬了下眼,温婳没主动打招呼,她也没说话。
她先洗好,过来抽纸时才一副仿若刚看见温婳的惊讶模样,“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嗯。”
“席漠也来了吗?”
这就有意思了。
温婳红唇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白小姐跟我丈夫关系很好,随时都心心念念记挂着。”
白栗怔了下,抿唇笑,“你别误会,我只是随口一问,因为你在这里我才想他可能也一块来了。”
“他没来,在家浇花,我出来见朋友。”
在,家,浇,花。
每一个字都那么普通,连在一起却让白栗羡慕嫉妒得牙根痒痒。
“哦,是吗,我以为他会陪你一起,毕竟……”
“他要送我,我嫌麻烦就没让他来,家里的花确实该浇浇了,给他找点事做。”
暗戳戳的宣誓家庭地位。
白栗是那种心里不爽都会维持住仪态的女人,闻言她面色如常地继续补充完,“毕竟是他的产业,我以为他会过来视察,说起来,这个饭店水平真的很高,亏得认识,不然就算是我想进来也还是有点困难。”
席漠的产业?
她都不知道。
他好像从来不和她说这些。
出了卫生间,远远地,有经理模样的人热情迎过来。
白栗端着恰到好处的笑,没在意经理的逢迎,反而嗔怪,“又不是第一次来,不用这么客气,我找得着路。你这伙计,真没眼力见,自家老板娘在跟前都不认识,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