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婳照常去找兼职。
天气愈发冷了,被拒绝几次后她耐心尽失,下午四点过就回去了。
当看到在茶几上喝牛奶的小奶猫时,她眸子亮了亮,“还没把它送走啊是不是没找到主人”
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席漠闻言应了声,“没人认领。”
没送走也好,看着奶呼呼的小猫,她有些舍不得。
把小奶猫带到房里玩了一下午,墙上钟表指向七点时她下楼进了厨房。
八点,明亮的餐厅内,两人面对面坐着。
见他夹了些红烧茄子,温婳有些忐忑地问,“好吃吗”
席漠面不改色地吃完,“能吃。”
她煮的面挺好,炒菜厨艺倒是真一般。
她点头,“能吃就好。”
沉默着吃完饭,她拿盘子到洗碗机里洗,在旁边等着的时候,席漠进了厨房。
他启动了咖啡机,随意问她,“喝咖啡吗”
“不用了,谢谢。”
把洗好的碗放到消毒柜,温婳的手机响了。
看了眼来电人,她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又打进来,她又挂。
这么两个来回,那边消停了。
看着通讯录上的爸爸两个字,她发了会儿呆。
两分钟后铃声又响起,来电人是周姨,她犹豫了会儿走到外面接听。
“周姨,那个女人没在我家了吧”
“不要他找我,一天不解决好那个女人的事我就一天不回家”
“我没有使小性子,我是认真的。”
“我是想相信他,但那个女人都大着肚子找上门了,要是没点底气她敢那么做吗我一想到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来气,摆明了就是想进我温家的门。”
“没来就好,来了你们也不要再让她进门。你也不用劝我了,我很安全,事情解决好了再打给我吧,还是那句话,不解决好我是不会去见他的。”
接完电话从门外进来,她才发现席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冲好了咖啡端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她刚刚说的话被听去多少,她佯装淡定地进门跟他打了个招呼,“我上楼了。”
看着她削瘦的背影消失在二楼,席漠漆黑的眸底神色幽深。
群里谢隽艾特了傅铭,问他跟温婳的进度如何。
傅铭老样子,来去就那么几句,在干嘛,吃了吗,今天做了什么我都找不到聊的了。
谢隽你当做数学题呢,聊天像套公式似的,你得找到共同话题才有得聊啊
我怎么知道有些什么共同话题
问她平时喜欢做什么,喜欢听什么歌,让她给你推荐几部电影。
傅铭懂了
十分钟后,他回到群里。
谢隽怎么样
傅铭她说她喜欢纯音乐,给我推荐了阿甘正传之后就去写作业了。跟女生聊天怎么这么难,她是不是心情不好
可能吧
谢隽都不想打击他。
另一边的傅铭返回和温婳的聊天界面。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你慢慢看,我去写作业了,拜拜。
她好认真。
这么想着,傅铭便不想玩了,回到群里告别我也要好好学习去了,你们俩慢慢玩。
谢隽发了个耸肩的表情包。
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席漠,老席,来开黑。
席漠今天不想玩。
你最近老憋在家干嘛,明天出来一起去赛车。
过几天再说。
房间里,温婳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无聊便掏出寒假作业来做。
做完一套理综试卷就到了晚上十点半,解题似乎是解压的一种方式,做完题她感觉身心都畅快了不少,洗好澡她抱着小奶猫没一会就睡着了。
大概是晚饭盐味重了些,夜里两点的时候她被渴醒了,喉咙里干干的,胸腔更是干涩难忍。
半梦半醒间,她打着呵欠踏上拖鞋下了楼。
从饮水机里接了水,她仰头咕噜咕噜灌下。
脑子昏沉,眼睛还涩,迷迷糊糊喝完转身看见高大的人影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惊了下。
别墅没开灯,只有墙沿的暗夜灯照出一点昏晕,勉强能看清对方的脸。
席漠冷峻的脸庞被黑暗笼罩着,也被夜灯微弱的光勾出五官轮廓,一双墨瞳幽邃深暗。
温婳微微张着唇,“你”
可能是被吓到,可能是脑子不清醒,也可能是突然意识到现在这种氛围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寄宿
反正她突然紧张起来,心里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尤其是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她说话都结巴起来,还要故作镇定,“你也来,来喝水吗”
席漠在一楼影音室看了部三小时的电影,起身时才发现凌晨两点了,看到在楼下喝水的人时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温婳一头乌发柔顺地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