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漂亮眼眸。
这是生气了
真难得。
“主君确定他敢过来”鹤丸国永故意踩着某人动怒的边缘试探,“长谷部可就是因为怕被误伤,所以才把我叫来的。”
事实证明长谷部的担忧是对的,瞧他才在这人身边待几分钟就被迫幼体化了。
只是也不怪本丸部分刀剑不敢靠近他,毕竟谁都不想这边说着话,心中还要时刻警惕下一个对视会不会令自己幼体化。
毕竟本丸某些刀剑的偶像包袱重到没眼看,哪里像他这样淳朴自然天真无暇。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主君的控制力貌似的确有些不太妙。
鹤丸国永收敛起闲散心思,神色认真道“身体不舒服不然今天先让时政的人先回去”
他以这副幼体化的懵懂姿态说出这番话倒着实有些违和感。
巫娣摇了摇头,只道“没事,睡的时间有点少脑子不清醒罢了。”
“叫长谷部过来吧。”他又说了一遍。
瞧见了少年眼下的乌青,这回鹤丸国永没再说什么,半押着压切长谷部从树荫下挪了过来,后者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蹲在地里背对着这边的巫娣,试探着问了一句
“主君。”
“您现在开心吗”
鹤丸国永在一旁掩嘴偷笑,故意板起脸先一步回道“看我现在的模样,你觉得主君心情愉快么”
压切长谷部被唬住了,仿佛预见自己下一秒的狼狈模样,一脸悲痛。
就算没看到他的表情也能猜到他在想象什么,巫娣只好拉过一旁幸灾乐祸的鹤丸,指着脚边的一堆勉强看得过去刚摘下来的菜叶,语气淡淡道
“洗菜和自己去玩水,你选一个。”
鹤丸国永“”
“我选择闭嘴。”
巫娣瞥了他一眼,转而问向压切长谷部“时政的人来了”
压切长谷部立刻应道“来了,这会儿应该刚进正门朝接待茶室那边走呢。”
“几个人”
“两人一狐。”
“把狐之助带到接待茶室,另外两个人派刀剑领他们到这边散步,让烛台切把地里所有能吃的菜拔了,给那两人炒盘菜。”
压切长谷部“主君”
巫娣低头拍干净手心里沙土,“怎么”
语气未变,但这绝对是怒气升起的前兆。
是会生气的,必然是会生气的啊。
毕竟这位主君被时政下套坑害接手了这么个残次本丸。
便是想凑活着过也没那个条件。整座本丸犹如个大漏斗,无数灵力灌进去也无半丝转机。
就连不久前主君日日精心照料的田地不过几日便又恢复成最初的衰败样,更别提各处设施年久失修。
若非数日前主君使了些手段闹得时政那边鸡犬不宁、焦头烂额,不得不让他们重新审视这位最初被他们认为好掌控、没背景的审神者,怕是眼下时政依旧对这边的情况置若罔闻,哪里肯答应他们的条件,派人亲自上门来。
“”理智告诉他不要在这种时刻顶头上。
“我是想说,地里的蔬菜可能不够两人份。”
“那就把马厩里的大黄二黄牵来,请那两人亲自拔菜喂它们。”
“是的,我即刻就去办”
压切长谷部大声应道,紧绷的头皮这才一下子松了下来。
来到接待茶室时,狐之助及本丸内数名刀剑已经坐在屋内等了片刻。
茶室门一被拉开,原本坐在软垫上微微摆动尾巴的狐之助登时僵硬了起来,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停在了不尴不尬的半空中。
巫娣的视线在它尾巴上停留一秒,状若未发现它的紧张,径自坐到了对面,而后先是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紧不慢地喝着,却始终未急于开口打破屋内的沉寂。
“审、审神者大人”
迫于压力,狐之助不得不率先开口。
“冒昧问一句,您将时政另外两位协同者带去哪里了接下来的谈判如若没有那两位在场实在难以进行”
“有你就够了。”巫娣垂眸望着手中淡得跟白开水一般的茶,面不改色道“本丸刀剑比较好客,见到新面孔便热情地将人请去参观本丸内风景去了。”
“”这破本丸有什么风景可言,待久了不患抑郁都算心理强大的
然而,不能说。
否则便是搬石头砸自己爪,时政不干人事,为何要它这个小可怜背锅
想想这些日子这位少年审神者与时政虽不见血影刀光,但仍令人胆战心惊的对峙,想必眼下已经不会有人再将面前这人视为软弱无力、任人可欺的稚子了。
由时政精挑细选,在万千人海中挑出的灵力资质上佳且无任何背景支撑“干干净净”的人选。
家庭重度贫困,母亲早逝,父亲人渣一枚,且四个月前因无证酒驾出车祸,双方当场死亡。随后受害者家属因得到不到满意的赔偿,怀恨在心,开始雇佣灰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