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些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就算你能听明白，能做的事情也几乎没有。”

越接触现实工作，周正对理论的感悟也就越深，那些曾经只存在记忆当中的感动也就变成了他必须要面对的冷冰冰的现实。

他很清楚，像超人这样的人实力强大，认真起来想要毁灭一个星球轻而易举，可是想要改造一个社会，就必须要付出千倍万倍的汗水，暴力虽然依旧起着决定性的因素，但却由唯一变成了之一。

更重要的还是看他的立场在哪里，确定了立场之后能不能把自己那一边人给发动组织起来。

迪克是个好人，起码和蝙蝠侠相比，他不那么偏执，更能理解平民百姓想要什么。

但体悟底层民众的辛苦这只是一个开始，他能不能看破哥谭一系列问题的根源，在看破之后又能够鼓起勇气对着病灶开刀

这些都不是周正这个外人能够决定的，他在这个过程中充其量也就是起一个引导作用。

更重要的是，哥谭这个烂地方，已经病入膏肓，周正要参与就要动用最激烈的手段，而蝙蝠侠一定不会同意。

说不得到最后，他这个外人还会招上一个多管闲事的名头。

既然结局已经注定，哪又何必再多费这个力气呢？

周正心里打定了主意，然后对迪克说：“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解决犯罪辛迪加的问题，赶紧带我去看你们的档案吧！”

迪克心里虽然苦恼，但也能分得清轻重缓急，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周正向地下室走去。

“布鲁斯一向小心，他要求我们所有的纪录都必须有纸质档案。最近几个月的档案都收藏在地下当中，有特殊的警报装置。如果没有正确的密码，档案室就会第一时间启动自毁程序。”

听着迪克的介绍，周正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现。

迪克也清楚周正的本事，知道这个在赛琳娜眼中都很棘手的安保系统，在他眼中恐怕并不算什么。于是就老老实实的打开大门，带着周正走了进去。

灯光打开，成排的档案柜林立在房间里面，寂静无声，但却又给人一种很有压迫力的感觉。

“你准备从那一天的档案开始看？”迪克觉得周正想要看数个月的档案怎么着也要花上一两天的时间。

周正没有回答迪克，他有一种预感，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时刻在追赶着他一样，到了他这种境界，预感已经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事情。

为了抓紧时间，他右手一挥，所有的档案冲出柜子，无风自动，哗啦啦的声音瞬间就像是涨潮时候的潮头一样，声音不绝于耳。

而周正闭上眼睛，神念蔓延开来，那些被不断翻动的档案当中的信息，丝毫不差的全都被吸收进大脑当中。

上万份档案，数不生疏的信息，对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是噩梦一样的信息，但是周正已非常人，他并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将这些信息全盘接收了。

但是，接收归接收，但是他并没有把所有的信息都马上处理。而是从蝙蝠侠被救出来之后的那一天开始处理信息，其他的则暂时搁置。

不出意料，蝙蝠侠自从归来之后虽然有些轻微的反常，但是却没有什么完全违反原则的行为，至于所期望的证据自然也是没有任何影子。

因为早有准备，周正谈不上多失望，很快就调转方向，要从各种蛛丝马迹当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在旁边等待的迪克看这悬浮在头顶不断翻动的档案，还是感觉十分的震惊。

而这个时候，周正也结束了搜寻线索的工作，他睁开眼睛，上万份档案则再次无声的回归到柜子当中，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迪克见状心里再次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周正这么神奇的人，但他也没有忘记正事。

“怎么样，查出了什么？”

周正眉头一皱，看着迪克认真回答说：“从档案里看，自从蝙蝠侠出事之后，哥谭无缘无故在大庭广众之下袭击的恐怖事件多了20；大规模的抢劫银行、珠宝等事件发生率上升了15；寻衅滋事，聚众斗殴等犯罪世家的发生率上升了30。”

“你似乎是在暗示什么？”迪克不是个蠢货，周正无缘无故提起蝙蝠侠被抓的事情，怎么看都不可能没有事情。

当初路法为了恢复身体不得不收集贪嗔痴流毒，也只能苦哈哈的派手下去四处拱火抢劫。毕竟流毒不是自然产物，只要离开宿主一定距离时间，就会自动消失，根本不能吸收。

而哥谭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民风淳朴，淳朴到人心中从产生的流毒竟然能和自然元素一样四处流动。

换而言之，夜枭不用费力，只要待在哥谭，就能靠着吸收贪嗔痴三毒来恢复自己的形体。

“你要知道，幽冥魔也就是夜枭所变化出的那个怪物，生命力极其顽强，只要还有基因沾染在器具上就能靠着吸收人类活动所散发出来的幽毒慢慢恢复形体。”

周正试图为迪克讲解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