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在国际纵队里共同战斗过,在加入周正部队之后,他马上就把老伙计拉了过来。
托姆是个北欧人,看起来虎背熊腰,像个莽撞的大汉,但实际上他是伦敦大学的高材生,胆大心细。
他们三个比老安德烈那些半路出家的人见识要高的多,马上就反应过来,这里面的矛盾所在到底是什么?
“这位周先生的命令是什么?”
威廉姆对陌生的周正没有什么尊重感,虽然说这支军队的基础完全出自他的手笔,但是陌生就是陌生,他还是很冷静分析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阿迪尔回答说:“周只是向我通报了最新的情况,同时要求我们把最近的情况整理一份,交给他,重点是部队建设方面的情况。”
“啊,看来这位周先生还是不愿意放弃他的想法吗?这些政治家永远都是这样,把政治和战争扯在一起,让士兵白白送死。”
威廉姆是个纯粹的军人,在他的认知里面,军人只要负责打仗就好,其他的事情不应该参与。
显然这样的态度是得不到其他人支持的。
托姆马上就反驳道:“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如果不能解决战士的思想上的问题,让大家知道自己为什而战,又怎么指望战士们全力作战呢?”
托姆是上过大学的高材生,进过共产国际,加入过国际纵队,对理论和现实有很深的研究,所以一眼就能看出周正所阐述的理论是能和伊里奇比肩的。因此他对中华大地上那个创建了这些理论的领导人更感兴趣了。
听说对方数次挽救中共于危亡之际,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啊!
但是深受德国军事官僚体系影响的威廉姆显然不会同意这些,他要和托姆辩论。
但是阿迪尔并不想让他们这样无意义的争吵下去,而且从心里面讲,他也更同意老伙计的意见,于是他开口说:“威廉姆,你是参谋长,不想参与这些就去总结一份部队军事上的报告。而托姆呢,则负责战士们的政治教育的报告。命令分散的各营各连,马上返回集合。同时注意沿路收集有关的德军行动的情报,有什么问题及时上报。”
托姆和威廉姆毕竟没有根本性的矛盾,既然阿迪尔开口他们也就着这个台阶下去,不再多说什么了,起身离开去忙工作了。
所有的资料都是现成的,他们日日的工作都有着详细的记录,就在当天晚上,两份有关新部队的报告就摆在了桌子面前。
军事方面,阿迪尔带领的那一个营已经扩大到了两个团,在半个月的时间里,剿灭了大大小小二十几个土匪窝点,缴获的物资也都有造册,周正这里比他们还要清楚。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军队未来发展的情况,周正没有否决,但是从这种过分到细致甚至可以说是古板的风格里,周正马上就猜出这是那位德军参谋总部走出来的参谋制定。
这份计划总的来说还是根据现状制定的,周正不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也不想在某个方面过多的牵制他们。
放下手里的军事汇报,周正又翻开了另一份部队思想建设方面的汇报。
作为政委,托姆考虑的事情显然就要比威廉姆更全面。
所以报告开始,他没有先说军队的情况,而是先介绍了山区里土匪部队的情况,讲述这里因为过于依赖走私业务而造成的严重情况,重点讲述了山区土匪之间的斗争的激烈情况。
然后才引出他们因为底层激烈有助于基层战士斗争意识觉醒,所以已经开始在战士中间公开宣扬自己的主张。
而且目前的情况来说,大家的对康米主义的接受程度都很高,并没有出现众人预料当中的混乱情况。
“看来这位托姆先生很厉害吗?”
周正放下报告,如此感叹了一句。
在他身边阅读文件的戴安娜听到周正的感叹,放下文件好奇地问:“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了?”
周正笑了笑,把文件递给她看,同时说:“这份文件里所描述的重点,这是我现在所担心,也是老安德烈他们反对进行更深政治教育的基础。他们是用这种方式来对我说,反对的人有,但是支持的人也是有的。”
“可这算是再对你进行有意的引导吗?”戴安娜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报告,然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周正挥挥手,否定了她的说法:“虽然我一直都在强调客观形势,但是绝对客观是不存在的,在对一件事情进行描述的时候,人们总会带上自己的主观的看法,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且,托姆的这份报告里并没有任何隐瞒,算不上什么故意引导。”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戴安娜拿着报告看着周正问:“是要马上开始推行你的主张吗?”
周正没有说话,在他看来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阿瑞斯或者德军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进攻,他是想尽快行动的。
但是最终他还是按捺住心中的焦急:“还是先和大家谈一谈,希望能劝服他们,愿意主动配合这次行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