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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寻心中的紧张在一瞬间消散。
转变为莫名升腾起的赧然。
她都不知道裴骁南这个人是怎么顶着这么多人看戏的眼神说出这句话的。
也是,他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就比如方才明明才拒绝过一个妖里妖气女人,用的说辞还是不碰女人。
现在却能看到裴骁南用一只手臂圈着怀中的女孩儿,目光含着几分柔情。
让她直接亲裴骁南唇角,时晚寻觉得自己在清醒的时刻,还没有胆量做这种事。
勾引他的下场,保不准会是共坠深渊。
但西佧今晚特意请她过来,就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这时候如若不顶风做戏,她的身份更要被其他人怀疑。
呼吸微顿片刻,时晚寻已经有了决定。
她勾住他的脖颈,轻软的唇贴上男人嶙峋的喉结。
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扫过。
却足够引起长效的涟漪。
时晚寻垂下眼睫,轻声呢喃“裴总,这样够了么”
裴骁南圈住她的力道更紧了几分,眼眸里压制几分阴郁。
男人的喉结碰不得,恐怕小姑娘不懂这个道理。
他喉头微滚,笑意中弥漫着几分暧昧“小夜莺,你胆子很大。”
她又故意娇俏地笑笑,跟他十足地过着招。
西佧扬了扬眉,啧啧称奇“裴总玩儿起腻歪来的样子我还是头一回见。”
别说他是头一回见了,穿着红裙子的女人更是有几分尴尬。
她生得漂亮,很少有男人会拒绝,更何况在这里的情情爱爱根本不值一提。
图的无非就是一时的刺激。
“那佧爷以后得多见几回。”
他继续摸了一张牌,眼尾微扬,“习惯就好,免得把这当作稀奇事儿。”
西佧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裴骁南已经推了牌,赢得是清一色。
明明还占据下风的牌局,短短一两分钟内,他轻而易举便改变了形势。
偏偏他还不以为意地说着话,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西佧的防备更重了一分,强撑着笑意“裴总好手气。”
“兴许是这刚接手的地盘好,佧爷不必介意。”
裴骁南抬手整理了下衣领,挂着的红线被扯出来,那枚玉佛在偏暗的光线下却愈发澄澈。
时晚寻看着牌局,忽然间明白那天三个人的牌局时,最后几轮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他故意给她喂牌,不想让小姑娘输得太难看。
他心思缜密到所有的布局从一开始就备好,甚至连情况都计算得相差无二。
世间能有几个像这样的裴骁南。
亦正亦邪,又令人捉摸不透。
时晚寻不自觉陷入了沉思,对他的身份愈发怀疑。
感知到她勾着自己脖颈的手的温度,裴骁南略微蹙眉“手怎么这么凉”
“临时出来,没来得及加衣服。”
裴骁南的外套就搁置在椅背后,闻言直接把她抱到大腿上坐着。
他抖开自己的冲锋衣外套,披着她的肩膀上。
“这里有没有暖和点儿”
“嗯,好多了。”
“”
他的衣服偏宽大,有很淡的檀木香。
更重要的是,并不是外套有多暖和。
而是她被抱在怀里,男人的胸膛像个火炉,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度。
她一来,裴骁南就没抽烟了,干脆把打火机收到口袋里。
他从口袋里拿出压片薄荷糖,颇有不再抽烟的架势。
西佧将一切收之眼底“时小姐挺有本事,能让裴总服服帖帖的。”
时晚寻扯着唇角“佧爷抬举我了。”
“时小姐不是西城人吧”
西佧流露出邪典的目光,在她身上仔细打量,“之前西城长得漂亮的女人里面,我还没见过时小姐。”
在西城盘踞已久的都知道。
西佧的爱好之一就是折磨女人,传言他有一栋专门的公寓,养的便是各色各样漂亮的女人。
可以说,被他物色上的女人下场没有不惨的,公寓里隔几周就会抬出来一个,接着顶替一个新的进去。
时晚寻心里打着鼓,话语间却是不紧不慢地镇定应对。
“佧爷说得很准,我确实不是西城人。我在临城长大,父母都不在了,听表姐说西城这边有工作就赶过来,想找个能谋生的活儿。一开始去的是裴总的酒吧,后来裴总发善心,就让我跟在他身边。”
一套谎言编织得天眼无缝。
西佧盯着他,戏谑道“裴总,弟妹说话可真是有意思,说你是大善人不是假话吧”
裴骁南将话题推过去“佧爷不也挺乐意救风尘的么这么说,您才是大善人。”
一番话又将西佧逗乐,他不再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