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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牵引的位置正是禁区。
裴骁南眸色渐深,又慢条斯理掰开她纤细的手指。
妄想跟喝醉的人讲道理,根本不可行。
而后他将人打横抱起,又听到怀中的人双眸紧闭,继续咕哝道“裴骁南”
她的裙摆拂过手臂,固定揽住的肩膀盈盈一握。
“说梦话”他轻叹一声,“不过醉酒了还记得我的名字”
他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无奈了。
时晚寻浑浑噩噩地缩在他怀里,手臂仍紧紧勾住他的脖颈。
原本深陷在凄楚苦雨中的幻想一瞬间被拉回现实。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手臂的力道,轻而易举驱散了回忆里的阴霾。
被放在绵软被子上后,时晚寻又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打高尔夫球晒了一下午,裙子上还有几块儿擦不干净的奶渍
她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嫌弃黏腻的感觉“我要洗澡。”
“睡醒再洗。”裴骁南表现得很淡漠,直接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没想到醉酒后的小姑娘脾气这么大,她掀开被子,一脸不乐意“我现在就要洗澡,不要等到早上,要不然睡不着。”
他给人老老实实摁着,语气决绝“不可以。”
“那你给我洗”
她眨着眼睛,脑袋很晕,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了。
“裴骁南,你干嘛这么凶,该不会是性冷淡吧”
裴骁南眉心一跳“”
“老子是不是性冷淡,你不是最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喑哑的嗓音像是暗夜里的威胁。
小姑娘神色疑惑,可能是没听懂他说什么。
她只是想让男人不要那么凶巴巴的,为什么要清楚他是不是性冷淡啊
好半晌,她终于有了动作,只不过是手指搭在裙子拉链上。
“我要睡了,衣服脏,我”
她垂下眼睫,神色认真“我要脱了睡。”
裴骁南被他磨得没脾气“脱了容易着凉,就这么睡吧。”
终于,她想脱裙子的动作堪堪作罢。
她也确实困了,迷迷糊糊了还问他“我只睡一小块儿的,不占你的位置,你为什么不过来陪我啊”
“小夜莺”他简直无奈得想发笑。
跟一个烂醉如泥的小姑娘躺一块儿,他怕是要一晚上睡不着。
裴骁南关掉房间的吊灯,只留一盏床头灯,气息愈发危险道“你说为什么。”
“不知道,我好困”时晚寻侧过身,深陷柔软的枕头里。
枕边点着清新的无火香薰,助眠专用,更何况醉酒后意识模糊,不一会儿,房间里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裴骁南见她闹腾完睡着才放下心,拿了件干净的浴袍去冲了个澡。
冷水淋下,才浇熄了涌动的星火。
长夜深沉,他从衣柜里抱了床崭新的被子铺在沙发上,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夜风凉嗖嗖的,将他的思维也吹得愈发冷静。
下午的时候,进入到换衣室他才知道林维泽那边出事了,所以临时进行了紧急联络。
光线昏暗,裴骁南隐匿在夜色中,一接通便开口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林维泽语气沉重“娜斯佳的同伙想将她劫走,与我方人员展开搏斗,最后关头她被当场击毙,但其他同伙被转移到了另一辆车上,现在下落未明。”
娜斯佳睚眦必报,一旦她活下来,对裴骁南卧底的身份来说,未来一定是个隐患。
现在虽然尘埃落定,但那些同伙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可能会想方设法对他予以报复。
“我方伤亡人员如何”
林维泽沉默了一瞬“你先完成任务,我方人员随时是你的后盾。”
双方激战,免不了有人牺牲,林维泽虽然心中隐隐作痛,但也只能镇定下来,跟裴骁南和上级商量后续行动。
“齐弘生过几天要庆生,但恐怕不是合适的时机。”
又起风了,他的嗓音淹没在风声里“以后再找机会。”
林维泽一如既往地叮嘱“注意安全。”
一抬头,夜空中乌云避月,周遭寂静如海。
这么晚了,贺祈山仍坐在书房,手指捻着一张相片。
照片上的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穿着干净的校服,纯粹得像是没有经过时光的洗礼。
管家提醒道“贺总,该休息了。”
贺祈山刚喝完药,口腔里弥漫着苦味,甚至五脏六腑也搅动着这番苦。
“小姑娘果然不记得我了。”他闭了闭眼,兀自感慨。
管家安慰道“人之常情,毕竟过去了八年,贺总您也不必过于介怀。据医生描述,时小姐在被绑架后甚至有创伤应激障碍,对那时候的记忆也很模糊。”
贺祈山捻着袖扣,气场沉郁却坚定“没关系,我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