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国际象棋就是竞技游戏,来比赛怎么样”
“比什么”时晚寻稍感错愕,对他的想法摸不着头脑。
裴骁南将决定权交给她“规则你定。”
“一盘定胜负吧。”
时晚寻托腮,瓷白的脸上满是坚定“如果我赢了,你得放我走。”
得,还挺有底气跟他谈条件。
也是,他救回来的这只夜莺可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文文弱弱。
小姑娘脑子聪明,会审时度势,骨子里还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
裴骁南提醒她“但你可要想清楚,你一个人走,齐弘生和郑青宇那边的人都会盯着你。”
意思是暗戳戳的威胁了,即使她赢了,也不一定能逃得出这片地方。
就像是危机四伏的丛林,猎物除了奔跑和隐藏,只剩下跟猎人走这一条死路。
时晚寻挽着耳后的发丝,眼睛清凌凌的“那我也要试一试。”
不试试,永远不知道谁胜谁负。
况且,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那如果你输了呢”裴骁南抛出反问。
见她迟迟没回答,他黑如岩石的眼睛扫过来,气息凛冽道“嗯”
时晚寻豁出去般“那我也听凭你处置。”
是么
裴骁南倒是提起了几分精神,垂睫在棋盘上“开始吧。”
多可笑。
她的生杀大权就掌控在一盘棋局里。
前来收拾果盘的服务生看了眼,惊讶于两人是在玩国际象棋。
他对着时晚寻摇摇头“裴爷在这种游戏上一向没输过的。”
时晚寻视线低垂,仍然专注于自己的路线,过了几秒才抬眼,礼貌地笑了下“谢谢你告诉我。”
服务生一噎“”
这不是明知道是末路,还得往火坑里跳么
两人的游戏规则采用国际象棋惯例,谁先将对方的王将死即为胜者。
游戏一开始,时晚寻跟他还算得上有来有往。
光影轮转,裴骁南算不上专注,也算不上多敷衍。
等待她走步数的过程中,他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将指节扣在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可游戏进行到一半,时晚寻就明显落了下风。
她的阵地失守大半,优势在不知不觉间倒向裴骁南。
裴骁南修长的指节捏着那一枚王后,气定神闲地用指腹摩挲着。
这种无意识的动作不像是神情倦怠的把玩,而是尽在掌握之中的俯瞰。
就好像
这场局,他从一开始就设好了天罗地网。
直到最后。
她还在思考有没有最后一线希望时,裴骁南挪动面前的黑棋,直接将军。
可以说一步绝杀。
愣了几秒,时晚寻认赌服输“我输了”
他倒没什么波澜,只是薄唇微启“至于留给我对你的处置,我会想好了再告诉你。”
“”
这话听起来更危险了。
没过多久,裴骁南又被叫过去应酬。
这一回,他明显兴致不高,基本不说话,捏着酒杯的手悬置在半空,平添几分颓郁。
时晚寻坐在沙发上,本来心里还因刚才的赌局有几分忐忑。
可不知怎么的,小腹猛然发出一阵抽疼。
她以为喝点热水起码能起到缓解作用,可腹部发出的一阵阵绞痛简直钻入心扉。
每次来经期,时晚寻都得遭一次罪,读高中时,痛经最严重的一次直接让她在体育课上晕倒。
昏昧的灯光下,她蜷缩起身体,脸色苍白地将自己缩成一团。
裴骁南侧目看了眼,眉头拧在一起。
他这回才是牌也不看了,什么都不想管了,关切地停留在小姑娘身前。
“小夜莺”
“小夜莺,还醒着吗”
“”
裴骁南很少流露出紧张的神情,即使被人用枪抵住脑袋,他也像无事发生般风轻云淡。
他轻抬她瓷白的下巴,问道“不是变成小哑巴了吧”
时晚寻“”
她实在没什么力气,说话声音很轻“我肚子疼,难受”
小姑娘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唇色也白得厉害。
裴骁南迅速穿上外套,丝毫不拖泥带水地伸出胳膊,将人打横抱起。
“抱紧。”他语气偏沉地叮嘱了句。
时晚寻莫名感觉很羞耻,全身的血液都快要集中在头顶,让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只是痛经,还没有到走不了路的地步。
不出意外,裴骁南的举动很惹眼,几乎是每一个过往的人眼里都藏着探究的目光。
甚至有几分不可思议。
什么样儿的女人能裴爷认栽成这个样子
时晚寻只能反射性地背离人群,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