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置一切的事务。
只是,他好像真的忘记了生过一个孩子一般。
其实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得出他跟霍曜的关系,毕竟霍曜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活脱脱就是他的翻版,但唯独温墨自己一人看不出来。
他陪他玩玩具,给他念绘本,亲自给他洗澡,他亲昵地亲吻他肉乎乎白嫩嫩的脚掌,将脸蛋埋进他柔软稚嫩的肚腹逗他——这些分明都是一个母亲会有的举动,但温墨不自知一般,他只是很疼爱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小孩,当霍曜奶声奶气地喊他墨墨的时候,温墨眼里更是揉碎了星星一般亮晶晶的欢喜。
——他已经从精神上彻底剥离了自己与他的关系,而后坦然地面对这个孩子。
霍衍不是没有怀疑过的,甚至有那么一刻,他已经在准备窥探他的心声,但是临到头,他再一次放弃了,这项上帝附加在他身上的技能,对他来说,已经彻底令他狂躁、憎恶,恨不能毁灭一切。
霍衍如履薄冰一般维持着目前的一切,生怕任何的变故破坏眼前的稳定,霍氏老宅里的每一位佣人们都被管家一个个叫去严厉地训话,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着一根线,只有温墨很轻松恣意。
霍曜周岁了,作为霍氏家主的第一个孩子,身份尊贵,意义非同,他本应该会有一个盛大的周岁礼,但是周岁那天,一切平静如故,只有温墨亲自给他煮好的一碗生日面,他小心地用勺子切得碎碎的,轻轻吹着热气,一口一口地喂霍曜。
他真的很疼霍曜。
只是他真的是不知道这孩子是他生的,偶尔沐浴时,他的手会无意间拂过小腹的那道浅浅的刀疤,他蹙起眉头,仿佛在思考为什么他的身体上会有这样一道痕迹,霍衍便会捞过他,亲吻他雪白的身体,转移他的注意力。
霍衍已经很熟悉如何让他转移注意力了,他第一次学会这个本事后,温墨哭得很厉害,是真的哭得伤心,他的乌发黏在脸上,浑身都被汗浸透了,雪肉遍布潮·红,眼泪却是啪嗒啪嗒地掉,霍衍只是将湿漉漉的他搂进怀里,“温墨,”他粘腻湿糯地吻他,“接受我给你的快乐。”
他的omega能带给他的,他也在学着带给他。
霍衍原本是准备再要孩子的,他的计划是三个,最好能生一个很像他的omega,他会向他证明,无论他生的是alpha、beta还是omega,只要是他霍衍的孩子,他们都将站上无人匹及的巅峰,俯瞰人世间的一切规则。
但从那一个黄昏开始,霍衍知道,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孩子了。
虽然温墨不再吃任何的避·孕药,仿佛已经随时准备好接纳霍衍赋予他的一切,但霍衍已经习惯了一边索吻,一边展臂拉开床头柜取避·孕套的动作。
霍衍不可能再令自己提心吊胆第二次。
“温墨,我不做没有意义的弱者举动。”
“我从不看过去,改变不了任何既定事实的行为,没有意义。”
“温墨,往前看。”
“你已经得到了一切。”
时代的进程无人可以抵挡。
霍衍注定成为本世纪最富争议的极权人士,在他铁腕领导下,军方迅速结束了绵延数十年的叛乱战争,促成了联邦的统一,但高度集权的他也一度被抨击为“暴君”、“民主旗帜下的独裁者”,然则这些微弱的声音已经不能阻挡他推动着霍氏这架古老而庞大的权力机器步向巅峰。
联邦已经无人可以与霍氏抗衡。
孟进的支持率已经在下降,或许已经有omega意识到,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只会描绘蓝图的政客身上,即便他是一个omega。更有风传,躁狂症病毒的抗毒血清已在临床实施阶段了。时代洪流如此,希望一次次升起,又一次次熄灭,大雾四起,举目苍寂。
大会议室内,十字架上的耶稣仍是静静地俯瞰着人类,十字架下,孟进弹掉了烟灰,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你们都是李响一手带起来的病毒专家,”孟进妖冶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那些研究资料也并没有全部销毁,为何研究迟迟没有进展?”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勉强笑了笑,“那些战争病毒的资料并不完备,孟雄入狱后,项目便被中止了,并不是……”
“可李响就能!”孟进尖锐地打断了他,当年李响是在什么环境下做的研究,孟进再清楚不过——一切起源于空白,没有人力,没有资源,更要躲过各种严苛的监管,可纵然如此,他也在短短几年内研制出了改变ao关系的躁狂症病毒,让o群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
孟进目光如同浸了一层冰碴,“我已经给足了你们充分的保障,可几年了,你们连这点东西都搞不定!废物!”
“都他妈是废物!”
戴眼镜的男人听得脸青一阵白一阵,他握了握拳头,猛地抬起了头,“对,我们没有一个人能搞的定,甚至alpha,只有李教授!”
他在孟进手下唯唯诺诺了几年,第一次站直了脊背,“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