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我们想点健康的◎
“……”
秦卿很想回他:要是这棵树能许愿,那你可就是铁石心肠的妖怪了哦。
但看见他眼下镜片都掩不住的淡青,又莫名心软下来。
收回后仰的视线,秦卿站起来。
齐言洲站直,自然地伸手,拉了一把她的胳膊。
因为这个动作,男人贴得更近了点,像从背后半抱住她一样。
夏风吹过,细叶榕倏忽窸窣。
秦卿闻到他身上和头发上,惯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味道。
像薄荷柑橘,凛冽又清爽。
秦卿却觉得树底下的温度,又比晨间更高了些。
掩饰性地挠了挠脸,秦卿站直,转身,看清他今天没穿西服,只罩了件简单的白衬衫。
神情闲适,不像出门办公,倒像是要去见哪个可以随意放松,平日就交好的故人。
秦卿仰脸看他时,齐言洲眸底笑意疏懒。
明明一副漫不经意的样子,偏偏看她的时候,又像是所有的注意力,全落在了她身上一样。
心跳跟着呼吸一滞。
秦卿暗道:或许是因为他眉目深邃,看人时自带专注假象。
又或许是,他这双自带风情的桃花眼,看衙门前的石狮子都深情。
很快收回心思,秦卿鼓脸轻吁了口气。
正事要紧,先别想些有的没的。
“你怎么来了呀?”秦卿忍不住问他,“不是昨天还在‘外地’么?”
齐言洲眉眼微抬,疑惑似的反问道:“不是听到有人在这儿许愿,我才来的么?”
“……嗯?”一侧眉眼微挑,秦卿觉得他又把自己当小孩子哄了。
还听见有人许愿?那我都没蹭蹭老榕树,妖怪就飞下枝头了哦?
看着小姑娘一脸“你看我像信的样子吗”的表情,齐言洲倏儿轻笑。
“不是要见钱老吗?还不走?”
“啊?”秦卿愣了下,随即又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齐言洲能这么说,肯定是有不会让她失望的答案!
“嗯,”齐言洲淡声,唇角轻勾,“跟我进去就是了。”
“嘶——”秦卿犹豫,“你不会是想直接敲门,然后‘以礼服人’吧?钱老可是‘亿’点点都不吃这一套的哦。”
压了下唇角弧度,齐言洲挑挑眉眼,不置可否。
秦卿说完,又盯了眼齐言洲空着的两只手,平整的口袋。
“……”不太像能藏什么大礼的样子。难道是更夸张,准备直接采取“凭亿近人”的金钱攻势?
“你忘了你和我哥,高中时候参加机器人大赛,钱老那一身正气啦?”秦卿又抬眼教育他,“当时那个宁德私高还有一组参赛的,家里有几个钱想买名次,钱老是什么态度呀?”
齐言洲盯着她,终于低声笑起来,气息悠长地“哦”了声,然后说:“原来你也记得啊?”
秦卿:“……?”嗯?
秦卿瞳仁里光点一闪,明白了。
这些年,齐言洲肯定和钱老还有联系啊!
而且还是这种能穿着非正式常服拜访的关系,肯定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
“啊,”秦卿下意识拽住齐言洲手腕晃了晃,“但钱老会不会只想见你,不想见别人啊?”
比如她这个别人qaq。毕竟钱信柏莫测高深的性格,和他在专业领域的名气一样响亮。
小姑娘指腹柔软微凉,搭在他腕骨上。人都跟着不自觉地靠过来了一些。
闻到她头发上甜甜的柑橘香,齐言洲轻咽了一口,喉结微滑。
“别人不知道,”垂眼盯着她,齐言洲唇角轻勾,慢条斯理道,“反正家属可以。”
“……?”秦卿眨眨眼。
“!!!”秦卿不自觉地开心,嘴角都翘了起来。
啊呀!这种正经时候,不要这么不正经呀!
可还是好想笑哦。秦卿忍不住,眼梢微挑的狐狸眼都弯成了新月的形状。
“那、那行呀,我们走吧。”秦卿弯眼说完,兴冲冲地转身,拉着他手腕往前走。
长马尾发梢无意扫到了齐言洲的脖颈。
他衬衫领扣未系,那束头发跟钻了进去似的,挠得颈侧皮肤极痒。
齐言洲没忍住,偏了偏下颌,抬手,掌心蹭了下脖颈。
秦卿感受到他微顿的脚步,下意识停住,偏头看过去:“怎么了?”
齐言洲垂眼。
小姑娘仰脸看着他,脸小得巴掌大。
今天脂粉未施,皮肤依旧细腻瓷白。卷翘的长睫尖上缀着晨阳的淡金色光斑。
这光点又落进眼里,倏忽发亮。
不光颈侧发痒,齐言洲觉得他心尖都被这睫毛尖搔得心跳失序。
于是下意识说:“你今天……”
秦卿微顿,看他轻怔的神态,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