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哈皮喉咙滚动了几下，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呢喃。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应该等待比利先开口，说不定这个家伙聪明的小脑瓜可以帮助自己解围呢

比利脸上浮现出一种为难的神色“我知道蝙蝠侠住在韦恩家的地下室，但那对于小孩子来说，是不是过于阴暗潮湿、见不到阳光了”

哈皮的耳朵轻微地动了动，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比利的认知可能和事实并不相符。

果不其然，比利的语气变得十分低落，听起来是那么伤心“我以为蝙蝠侠会为他的三个孩子选择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

三个哈皮狐疑地看向比利，他该不会以为蝙蝠女孩也是蝙蝠侠收养的吧难道比利还没发现蝙蝠女孩就是芭芭拉戈登哈皮变得困惑起来，他不知道比利和自己的情报对接中哪里出了问题，就算比利还不知道芭芭拉的身份，但总该清楚自己的养父有多少孩子吧

“这样说来，无论他们是只在夜间出行，没有一个真实的社会身份；还是在白天正常上学，夜晚牺牲睡眠时间去打击罪犯。他们都没能拥有一个正常的童年。”比利的神情逐渐变得愧疚起来，“我一直都向往那样的生活，却从来都没想过他们失去了那么多。”比利的声音哽咽起来，“他们甚至可能已经没办法再长大了。”

还是哪里有些不对劲，哈皮绕着比利转了一圈，试探地问“你刚刚说蝙蝠侠是布鲁斯”

“的室友。”比利虽然在为小鸟们悲伤着，却还是迅速地接上了哈皮的疑问。

哈皮无语地盯了比利一会儿，揉揉脑袋，瘫坐回自己床上。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比利不会认为这是一项家族事业了。哈皮又瞥了抽噎着的小伙伴一眼，犹豫着要不要替蝙蝠侠挽回一下他在养子心中的形象

但比利说的似乎也没错，哈皮愉悦地想了一会儿，叹息着说“你说的没错，即便是得到了布鲁斯韦恩的援助，蝙蝠侠依旧没能帮他的孩子们选择一个安稳的童年。”

比利难过地点点头。

哈皮从床上跳了下来，安慰地拍拍他的头，扶着他的手臂，等比利抬头看时，坚定地盯住他的双眼，语气沉重地说“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回二代罗宾。”

比利的眼睛亮了起来，期盼地问“你发现了他”

他的小伙伴总是这么相信他哈皮不由自主地翘起尾巴，吹嘘着说“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呃敢保证他还活着。”

“那真是太好了”比利欢呼着抱住他，“你需要我帮你找到他”

哈皮将视线移向远处，眼神飘忽地说“我是从其他的联结中感应到他还活着的消息，但我们并没有见过面，我无法定位到他。”

“你有其他的任务要做”哈皮顿住了，他的视线透过墙壁，却并没有发现那个本来应该一直在外面等待着的男人。

充斥着诡异花纹的玻璃开始扭曲，哈皮“看”到了布鲁斯身上发生的事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过来叫布鲁斯离开，似乎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就在布鲁斯焦急地呼唤幼子的时候，男人用枪托将他一把击晕，从兜里慢吞吞地翻出一捆尼龙绳，结结实实地绑住了倒地的布鲁斯，拎着衣领就把他拖走了。男人转身之后，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衣服背面有着一个大大的问号，是谜语人的人。

蝙蝠侠也有今天哈皮惊讶地想。

他不认为那个狡猾的男人会被轻易带走，但比利肯定会担心他柔弱的养父。哈皮不情不愿地开口说“紧急任务拯救布鲁斯韦恩。”

两个并不高大的身影穿梭在阿卡姆死气沉沉的走廊之中，哈皮搂住他的朋友，安慰着说“放心，你的父亲活得好好的，就算你不相信阿卡姆住户们不敢苛待他们的赞助商，也该相信我的感应能力。”

比利扯扯嘴角，还是没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垂头丧气地说“这里可是阿卡姆，他们怎么可能会给赞助商面子我当然相信你，但，他们杀人不就是一瞬间的事吗可能这一刻还活得好好的，下一刻就”

“谜语人是阿卡姆难得的不滥杀的病人。”哈皮指正道。

“是的，他不滥杀，但解谜失败的致残率很高。”比利不乐观地补充说。

哈皮叹了口气，一把捞起他的朋友，向谜语人的病房跑去。他没有不计前嫌地直接和布鲁斯联结，谜语人是蝙蝠侠的老朋友了，老蝙蝠会自己脱离危险的。

但他刚搞定谜语人不久，谜语人就继续上门挑衅，这实在是有辱未来院长的尊严，哈皮需要给谜语人一点颜色看看。

“嗨院长”哈皮远远地就朝着阿卡姆院长打招呼。

阿卡姆惊讶地看着哈皮单臂抱起的男孩，比利抬起头，仓促地跟院长打了个招呼，快速地说“谜语人带走了布鲁斯韦恩”

“韦恩先生”院长惊讶地挑起眉毛，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我们一直在看着谜语人”

哈皮冷静地打断他，“这对谜语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哈皮放下比利，绕过阿卡姆院长，没有问谜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