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未绪幼驯染的人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上门找他。松田快速在心中将黑发青年方才说过的话过滤一遍,默默得出了结论。
可眼前这个人真得会是未绪口中仿佛全能的幼驯染?
松田阵平思起初鹿野未绪曾经因为说漏嘴后就破罐子破摔,用吹彩虹屁的方式将他幼驯染少年时干的一些好事全部抖个干净。
当时听得松田是满头黑线,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吐槽,毕竟是他得到了情报,占了不少便宜。所以最后他也只能无力地将初鹿野未绪本就乱飞的小卷毛揉得更加放飞自身。
不过也正是这黑发青年突如其来的上门,让松田阵平收敛了内心不少复杂多变的情绪。
他面上开始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要前自称工藤新一的黑发青年——他穿着一袭黑色风衣,内里搭配着同色系高领毛衣,使得青年冷冽气质被中和了份温软。
青年的身材比例优越,修长挺拔,像蓬勃的青松屹立不倒。如宝石的湛蓝眼眸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可又时不时带了点锋芒闪过。
这气质有点像他同行啊。松田阵平半眯着眼猜测。
工藤新一噙着笑笔直地站在原地,满身淡定地任由松田阵平的打量,仿佛他才是此间房屋的主人,而不是还未踏进房门的做客之人。
似是被他从容不迫的态度震惊到了,又像是为了他内心的疑惑。好半晌,松田阵平才侧过身子开口:“…先进来。”
可等到两个人都坐下后,周围氛围再次沉默下来。只不过松田阵平是在沉思如何让对面的人开口解惑,而工藤新一则是饶有趣味地端详起周围环境。
没过一会儿,他嘴角便不动声色地抽了两下,显然是被这充满‘初鹿野未绪’风格的摆设惊讶到了,况且他也没想到这时候的松田阵平就如此放任初鹿野未绪某些坏习惯。
“没想到松田警官会任由未绪胡闹。”
最终,还是工藤新一语气里带着一丝亲昵率先说道。
对于工藤新一言语中的亲昵,松田阵平下意识地皱了下眉,莫名觉得不太爽。
而松田阵平又不是什么隐忍的性子,别人让他不爽了,他别反击了回去:“你是不是他的幼驯染还未下定论。”所以别说得和他很熟。
这意思不就是在说他是个骗子嘛。工藤新一轻笑,收回环顾四周的视目光,开始观察起松田阵平。结果发现他眉宇间带着一股子烦躁,又联想起未来他的一系列动作,了然的加深了唇边弧度。
“如果松田警官没把握确定我的身份,应该是不会让我进这个门的。”工藤新一单腿翘起,双手合十置于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况且松田警官很想知道我是从谁的口中知道你家位置的吧。”
确实,他的确有五分把握这人的身份,还有关于他家位置他也想知道是否是未绪告知的。松田阵平移开了盯着工藤新一看的视线。
这举动让工藤新一知道自己所言的确是戳中了松田阵平内心想法。
“而且松田警官明明看过萩原警官发送过来的短信了,却还把我晾在门口半天,真过分啊。”
工藤新一坐直身子,微微依靠在沙发靠背上,明明该是抱怨的话却被他含着笑的语气听成了另一种意味。
是一种高深莫测的意味,仿佛他方才开门之前做过什么,都逃脱不出他的掌控。
松田阵平闻言眸光锐利一闪而过,内心将眼前这人的棘手程度又稍稍提上来不少。
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调整好所有表情,只留下微微挑起的眉梢:“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认的。”
“喏。”工藤新一指向他折痕较多的裤子口袋,“这是证据,可以证明方才我所说的皆为真相。”
松田阵平没有顺着他手指方向望过去,因为他知道工藤新一说得是正确的,因为那是他故意留下的线索。
他确实是有意晾了会眼前这人,想要看看这点事他能否能够推理出来,是否担得起未绪口中全能代表。
索性,结果还不错。
“真不赖啊。”松田阵平夸奖道,“所以可以直接说明来意了吗?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松田阵平收敛起笑容,目光如探照灯般直射向工藤新一,内里含的情感让人心惊:“未绪他现在在哪?”
“在未来你很快就能再次见到他。现在他很安全并且在完成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工藤新一不咸不淡地回了句,知道松田阵平想要听什么,便继续往下说道,“警视厅爆炸那天,我朋友恰巧救下了未绪。幸运的是未绪并没有受到什么不可治愈的重伤,只是呼吸道产生了点小问题。”
听到前面,松田阵平稍微放下心来。可越到后面越发觉得不对,初鹿野未绪的幼驯染对于未绪所受的伤势实在是过于冷漠了。
这不禁让松田阵平怒火中烧:“吸入大量浓烟导致呼吸道感染,一个弄不好就会导致肺癌!也叫小问题?!那你口中的大问题是什么?死亡吗?”
闻言,工藤新一眼睑微微颤动,不过在松田阵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