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沙哑熟悉的声线一响起,便宛如惊雷在耳边轰鸣,瞬间被松田阵平假寐的大脑捕捉到。下一秒,松田阵平睁开了他湛蓝清明的眼睛。
触目便是少年举着手左右摆动,并向他露出了傻兮兮地笑容。
缕缕霞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少年的身上,给他镀了一层光晕。那霞光本该是光彩夺目的存在,可松田阵平却恍惚觉得竟不及少年那傻兮兮笑容的万分之一。
啧。松田阵平从呆滞中回过神坐直了身子,可就这一会儿,少年已经自力更生爬起倚靠在床头。他微卷的黑发被绷带挤压地肆意乱飞,脸颊苍白没有一丝红晕。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露出内里雪白的肌肤,松田阵平尴尬地稍稍错开了视线。
可余光还是瞥见了少年拉拢胸前宽松病号服手忙脚乱的样子。倏地松田阵平觉得喉咙有些发痒,他干咳几声清了清嗓子“咳,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好像还行就是脑袋有点嗡嗡的,啊嘶”
初鹿野未绪感受了下身体状况,试探性动了动四肢。很快感官便给他带来致命一击,直接毫不留情地将还在迷迷糊糊的他拽回现实。
不知道是之前起床动作幅度比较小,没有具体指挥各个部位;亦或是刚醒来感知有点延迟,这时候的初鹿野未绪才接受到之前跌下楼梯带给他的强烈后遗症。
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叫嚣着自己的存在感,肿胀之余还裹挟着绵绵不绝宛如针扎般的刺痛。
听到痛呼的松田阵平,心脏快速收缩之下当即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却无比小心的动作摁下了还想说些什么的初鹿野未绪。
“你现在任务就是休息,有什么问题等你没事后再说”
“可我才刚醒唔”没多久
初鹿野未绪试图想要挣脱松田阵平的霸道行为,可由于刚醒没多久,他身体素质连平常的三分之一都没恢复,这让他根本斗不过满级的松田阵平。
“诶,不是,你恢复这么快的嘛。”难道松田阵平不应该像他一样,躺在病床上然后哪哪都疼嘛。初鹿野未绪疑惑。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松田阵平挑眉嘲笑,“把医院当家。”
如果忽略掉他眼睛下的黑影,这话倒是能信上几分。但唯一在场的人却对此话深信不疑。
初鹿野未绪挣扎的动作变大了,他以一种损人不利已的态度坚决表示,不让松田阵平行动得逞。
“该死的”
松田阵平被这一搞,整个人吃力的不行,浑身冒汗,比拆十几个炸弹还累。关键他还不能用太大力气,以免初鹿野未绪伤上加伤。到后面他索性用被子将初鹿野未绪缠绕在一起,一丝细缝都没留下。
最终是以初鹿野未绪反抗失败被松田阵平连人带衣塞进了被子里作为了结局。除了脑袋,身体的其他部件无一例外的都在被褥外。而松田阵平本人则用带有些许温度的掌心捂住了初鹿野未绪的双眸,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该休息了。
初鹿野未绪“”松田阵平这是多不想见到清醒时候的他啊。
感受着眼球上方的异样温度,初鹿野未绪眼睛眨巴了几下,睡意便如同点燃后的香薰快速地向他袭来。不到几秒,他便携带着松田阵平不带墨镜的样子好违和的奇怪想法再次陷入了梦境。
松田阵平在感触不到那微颤睫毛刷过掌心的痒意后,才不慌不忙地放下手掌,静静地凝视着初鹿野未绪争斗后才泛起红晕的睡颜。
半晌后,他嗤笑一声忽视内心深处的一丝悸动“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相信你幼驯染说的真相。”只不过这真相未免太惊世骇俗了点。
说出的话语不客气到了极致,但就像是怕再次吵醒初鹿野未绪,他的声音又轻又小,仿佛被风一吹便会消散于空气,半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等初鹿野未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
初鹿野未绪动了动眼皮,借此缓解下他刚刚盯白炽灯太久后眼睛的酸涩感。
随后他生怕再次扯到伤口,便慢悠悠蹭着,一点点地向上移动。
“你身上的伤,医生又处理过一遍了。你动作其实可以大一点。”
闻言,初鹿野未绪动作一顿,继而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起身。看到刚刚是谁开口说话后,初鹿野未绪差点没一个白眼翻过去。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能吓死人的啊,工藤新一。”初鹿野未绪没好气道。
工藤新一既江户川柯南坐在病床边椅子上,同样没好气地说道“这种程度,哪比的过躺在床上三天不醒要来的吓人。”
“嗯我昏迷三天了”初鹿野未绪吃惊。
他不过就是在意识里捋了下幼驯染的计划,现实都过去三天了
江户川柯南手放在嘴唇边打了个哈欠,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眶“这就是证据。”
初鹿野未绪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又忆起早上松田阵平同样位置的黑眼圈,他不好意思笑笑“啊,这几天真的麻烦你和松田了。”
嗐,早上他还以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