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先起来”
毫无疑问,魏长天怎么也想不到许岁穗竟然会扬言要嫁给自己。
这不是恩将仇报么
当然,魏长天自然明白这大概率只是许岁穗因为一时感动说出的胡言乱语,并不能代表什么。
因此他也没有过多琢磨,而是强行把许岁穗推开一点,皱眉轻喝道
“别哭了”
“呜呜”
泪眼汪汪看着魏长天,许岁穗最后抽泣了几下,然后果真咬着嘴唇不再哭出声。
而魏长天则是“再接再厉”,不动声色的又把她往外推出几尺。
“就在这别动不许再哭更不许再抱我”
语气严厉的明确了“安全距离”,魏长天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泪迹,颇为嫌弃的嘟囔道
“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
“我、我不哭了”
见魏长天好像“又”生气了,许岁穗赶紧抹了抹眼角,慌忙保证道
“真的其实刚刚我原本没想哭的,只是听你那么一说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忍不”
“行行行。”
魏长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终于将话题引回了正轨。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是觉得你丢的那个小册子跟观空有关”
“嗯”
许岁穗拘谨的点了点头“我也不能确定,但总觉得应当是佛门之人偷走的。”
“然后许全又说观空也是佛门之人,所以二者之间或许真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准。”
“佛门之人偷的”
魏长天皱了皱眉,发现还真有这个可能。
毕竟现在奉元城里还有数个佛门高僧,也许就是这些人对许岁穗的身份有所怀疑,进而在调查之下找到了那本小册子,最终将其偷走。
这其实很合理。
因为不论是许岁穗也好,自己也罢,早都已经或多或少暴露了一些明显超出“世界规则”范围内的手段。
换句话说,即便别人不知道系统的存在,但也大概率能猜出自己和许岁穗身上藏着大秘密。
如此一来,明里暗里的调查肯定是少不了的。
甚至魏长天始终认为不仅仅是自己的敌人,就连魏贤志、秦正秋这些人也一定都曾暗中调查过自己。
只不过由于自己一向谨慎,他们查不出什么,最终便只能作罢。
但很明显,许岁穗并没有自己这种“防范意识”。
所以,她会被佛门之人发现异常、偷走情报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只是
“应该跟观空没关系。”
摇摇头,魏长天皱眉分析道
“刚刚我说过,霍天阳三年前就已经杀了韩观,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天道之子了。”
“可这件事此前你我都不知道,还都以为韩观没死。”
“所以如果真是观空拿到了那本册子,那他也只会以为天道之子是韩观,而不会找上霍天阳的。”
“他的情报肯定另有出处,并且告诉他情报的这个人”
“应当比你我知道的更多。”
最后一句话落,营帐之中针落可闻。
许岁穗愣愣的瞪大眼睛,半晌之后才喃喃问道
“那这个人是谁呢”
“我怎么知道。”
魏长天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别问这种废话。”
“哦、哦,对不起”
回过神来的许岁穗脸一红,小声道了句歉。
她虽然有点蠢,但智商无疑还算可以,否则前世也考不上大学。
因此很快她便分析出了“可能有第三个穿越者”的结论,并且进而产生了另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真有第三个穿越者,那这人看的书里的主角,是不是自己呢
捏了捏手指,许岁穗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
虽然一切都没有被证实,以上这些未必就是真相。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产生了一种既茫然又悲哀的感觉。
此时此刻,许岁穗突然有些理解魏长天当初的心情了。
紧接着便是一丝发自心底的钦佩。
因为许岁穗至今仍记得发生在两年前的那一幕
蜀州广汉县,蜀军趁着夜色突围,却不知朝廷平叛大军的某一营部恰好就在附近。
自己为了改变剧情,跟魏长天透露了这个情报,没想到竟被魏长天因此猜出了真相。
然后,魏长天选择要以一己之力来改变这一切,并且留下了一句话。
“我不想做一个小丑,演一场已经知道结局的戏。”
“那未免也太没意思了。”
“”
如今,两年时间过去,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许岁穗与魏长天之间已变得越发熟悉,也越来越清楚后者的性格。
但她却始终无法理解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
直到此刻,当她跟魏长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