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儿就这么跟着老鸨走了。
其实这还真不是魏长天“绝情”,而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
因为就当老鸨三人刚进顾盼儿房间不久,张三便传来消息,说已经带着李子木到了九真教四人所住的大院,准备审讯那俩二品刺客了。
魏长天当然要去盯梢,看看会不会有人跟踪李子木,所以便悄悄离开了客栈。
至于为什么没有做到“人走灯灭”这也只不过是想要掩人耳目而已。
不曾想却被顾盼儿误以为是自己仍在房间之中,甚至还因此做了好一番心理斗争。
如果魏长天晚走一会儿,亦或是老鸨早来一会儿,顾盼儿估计都不至于会被带走。
而现在竟恰好这样“巧”
只能说是命运的捉弄了。
另一边。
“咕噜噜”
清晰的车轮声刺破夜幕,一辆黑色马车缓缓停在大院门外。
很快,披着斗篷的李子木便自车上下来,走到门前左右看了看,旋即伸手敲响了门上的铜环。
大门推开一道缝隙,门内之人问了几句什么,然后便侧身将她迎入院中。
而随着高大的府门缓缓合起,周遭便再次重归平静。
“”
藏身于不远处的巷弄之中,魏长天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同时也一直在观察附近的情况。
毫无疑问,如果那个神秘人真的在监视自己的话,那现在这周围一定有他的人。
只是看了半天魏长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甚至连一个路过的行人都没有。
怎么
难道是因为自己才“消失”了半天,还没有引起那神秘人的重视
还是说监视之人的反侦查意识太强,自己没有发现
皱了皱眉,魏长天视线落到正在拴缰绳的张三身上,接着又扫视过旁边几处街角。
能看到府门的位置便只有这么几处。
而既然现在这里没人,那么难不成是在府内
思考了片刻,魏长天身形一闪便离开了原地,化作一道黑影直奔大院另一侧而去。
“李姑娘,久仰。”
大院之内,地下密道。
就当魏长天准备悄悄潜入院内寻找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时,李子木则是已经见到了九真教四人。
五人行走在密道之中,身侧石墙上燃着熊熊火把。
虽然早就听说过李子木的名字,但四人没曾想这位如今魏长天身边的第一军师竟这样年轻。
不过他们倒是没有因此而轻视李子木,言语之中反倒还有着一丝钦佩。
毕竟魏长天又不傻,若非李子木有真本事,又怎么会重用这么一个年轻女子
“久闻姑娘谋略无双,亦有读心之能,想必今日定能撬开那俩贼人之口。”
走在李子木侧前方,黄衣老者笑着说道“公子晌午将两人送来时他们皆伤的极重,不过现在我等已给他们简单疗过伤了。”
“对了,姑娘可需要什么刑具么”
“我等提前备了一些,只是不知姑娘用着顺不顺手”
似乎是有意想要跟李子木拉近关系,黄衣老者满脸都是和善的笑容,说话也十分客气。
但李子木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只是平静的回答着问题,并未多说半句话。
如此交谈一番过后,黄衣老者不免有些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
好在此时几人已经行至一间密室之外,因此他便也不再多言,而是从袖中摸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上的层层重锁。
“铛啷”
铁索落地,房门推开,屋中场面也落入李子木的眼帘。
两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绑在铁架之上,脚底各有一团暗红色的血迹。
虽然现在两人已不再流血,但却都垂着头一动不动,皆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李子木仔细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旋即便轻声说道
“将人放下来,然后你们便出去吧。”
“这”
黄衣老者一愣,有些担忧的提醒“李姑娘,这俩人可都是二品高手。”
“虽说他们受了重伤,亦被我等封住了穴脉,可万一还有什么手段,您到时未必能应付的来。”
“若您有个三长两短,我等恐怕没法跟魏公子交代,所以”
“不必说了。”
没听黄衣老者说完,李子木便十分肯定的打断道“刘长老,我问话时不喜欢有别人在场,即便就是公子也不例外。”
“若真出了事那也与你无关,你不必担心公子会责罚与你。”
“那好。”
李子木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黄衣老者自然不好再坚持。
他上前解开了束缚两个刺客的铁索,又给李子木留下一柄短匕防身,然后便带着另外三人退出了密室。
就这样,密室之中很快便重归安静,唯有一强两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