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楚先平见到了闫怀清。
两人说了些什么无人可知,只知道后者离开时的表情分外轻松,应该是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就这样,楚先平疑似背叛了魏长天。
说背叛好像有点不合适,毕竟他现在还有真的做出任何损害魏长天利益的事。
不过若他并非是在“将计就计”,那如此举动肯定也算不上多么忠心耿耿就是。
而至于傀儡丹为何没有发作
这恐怕跟傀儡丹的“判定”方式有关。
到现在,服过傀儡丹的人大约在五十个左右,这其中仅仅只有宁文煜一人曾是因为丹毒发作而毙命的。
他当时没能抵挡得住宁永年的“花言巧语”,准备将魏长天给供出来。
然而还没等他一句话说完,人就已经一命呜呼。
从这个结果来看,傀儡丹判定一个人是否叛变应当是根据他有没有实际的“叛变行为”来的。
换句话说,如果只是单纯的动了叛变的念头,那么丹毒或许并不会发作。
当然了,这仅仅是猜测。
毕竟就连魏长天自己都不是特别清楚傀儡丹的发作规则,就更别说楚先平了。
所以后者大概率不会冒这个险。
那么,就如此前所说,眼下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楚先平压根就没背叛魏长天,只是出于其它目的假意答应了闫怀清而已。
要么就是他已经脱离了傀儡丹的掌控。
辰时末,凉州城。
就当闫怀清刚刚离开楚先平的住所时,李子木也已经回到了她与汤尘共住的小院。
从马车上下来,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往院中走去,很明显应该是还在想魏长天刚刚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也正因如此,竟使得李子木一直都没注意到正在前院等她的汤尘。
“李姑娘”
看着只顾低头走路的李子木越来越近,汤尘终于没忍住呼唤了一声。
前者蓦然抬起头来,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便回过神来小声问道
“汤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是在等我么”
“呃只是随便在院中转转而已,不曾想恰好碰上姑娘回来。”
汤尘稍稍犹豫,故作随意的问道“李姑娘,你酒可曾醒了身子有无不适”
“多谢公子关心,我没事的。”
李子木笑了笑,走到汤尘身边,但却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说到这里我还要感谢公子昨晚对我的照顾呢。”
“我酒量不好,昨天更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谁曾想竟一不小心喝醉了。”
“对了汤公子,我昨夜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
晨风拂过发梢,脸颊上似仍留着宿醉的红晕。
李子木的样子与昨日相比少了些俏皮,但却多了些澹雅,眉目间平添了几分忧愁,似乎有着什么烦心事。
而汤尘如今的心情也同样有些复杂。
一方面,在听到李子木说出“昨天是我第一次喝那么多酒”时,他心里竟没来由的激动了一下。
但另一方面,他又能明显感受到李子木的一言一行都在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两人之间好似已然没有了昨夜的亲密。
“这个”
犹豫了一下,汤尘轻声回答“李姑娘,你放心,昨夜之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讲的。”
“这么听来,我便还是说了些不该说的是么”
李子木低了低头“汤公子,都是些酒后的胡言乱语,你莫要当真。”
“”
心脏彷佛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汤尘一时间只感觉有些气闷。
他张着嘴想要说点啥,但又不知该说点什么。
而李子木却没再抬头看他,只是端手微微施了个半福。
“汤公子,我身子仍有些倦,想先回屋歇一歇。”
“失陪。”
“”
说完最后两个字,李子木就绕过汤尘向着小院深处走去,并且步子越来越快,就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最后竟是小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汤尘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觉李子木今早的“异常”应该跟自己有关。
所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李姑娘今早去了哪里
为什么她忽然会有意疏远自己
这定不是李姑娘的本意。
或者,她应当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汤尘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但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因此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敢追上去。
默默走回自己房间,翻开桌上的一本兵书,想要通过看书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可半个时辰过去,书页却仍停留在翻开时的那一面。
很明显,汤尘此时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看书,满脑子都是李子木的身影。
然后就在某一刻,他突